财富听了勃然大怒,厉声训斥道:“实在是荒唐至极!太过放肆!这群草寇,胆大包天,面对圣旨,居然不下跪接旨,还将诏书撕毁,殴打天使,竟还割了张干办的耳朵!野蛮无礼,实在太过放肆!
这是挑衅啊!挑衅我朝堂无人,当要派遣重兵,狠狠教训他们!”
张干办一听这话,登时跪下哭诉道:“我遵天子威仪,那林冲狂妄无礼,先是小人与李虞侯被打,最后还让他们割了耳朵,小人耳朵算不得什么,可是他们割小人的耳朵,也是在割朝廷的耳朵啊!”
“糟糕了!”
陈太尉心中咯噔一响,知道张干办在怨恨自个,这是故意这般说啊。
想到这里,陈太尉反应极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此番前行,实在艰难,若无张干办、李虞侯左右支撑,更有太师福荫,要不是这般,小官早就粉身碎骨,死在梁山之上了!”
这话一出,张安办、李虞侯登时愣住,显然被陈太尉这一手,当场搞懵逼。
他们两个怨恨陈太尉,现在居然哭诉为他们两个请功!
这特么是哪门子的事?
陈太尉赶忙道:“此番死里逃生,能得恩相,不敢有所请,只是梁山提出封王,请节度使,节制兵马元帅,此事非同小可,小人唯忍辱偷生,也要将消息带来京师,还请恩相参详。”
蔡京定在原地,脸上的怒气,明显比之前好很多,嘴上道:“最近朝廷的确有很多坏消息,不仅是梁山,还有金国人,金国开国皇帝驾崩了,眼下朝廷诸多大臣,也在商议此事。
不过,梁山当要讨伐!陈太尉,此事与你们无关,张干办、李虞侯,回头本官会请抚恤!”
陈太尉一听这话,登时松了口气,连连磕头。
蔡太师好言几句,赶忙派人将童枢密、高、杨两太尉请来,当即商议军情重事。
〳蔡京平素极少这般重视,没过多久,众人赶到太师府白虎堂内。
众多官员坐定,蔡京也不废话,将张干办、李虞侯唤出,把事情经过说来。
说了无礼圣旨,之后索要封王,这类事情一说。
杨太尉冷笑连连:“我看那个林冲,打了几次胜仗,脑子都不太清楚了!我朝廷百年根基,坐拥几十万大军,他居然敢向朝廷索要王爵,他以为自己是谁?”
高太尉哼了一声:“我早就知道,招安此事,断然不可能成功。那林冲狼子野心,残暴凶狠!光是当年,我那可怜儿子,只是跟她娘子说了几句话,此人便捅死我家孩子!
像这种残暴无耻之徒,根本没有家国之心,以我所见,唯有泰山压顶,派遣重兵,一次扫除!”
童贯听到这话,傲慢道:“燕云十六州,已入我朝堂,鸡鸣狗盗之徒,童某不才,愿意亲领一支军马,亲自征缴,彻底扫平梁山匪徒之患!”
蔡京当即道:“等明日一起上奏朝廷,由天子圣旨。”
众人说完这些,当即离开,等到府外,高俅上轿之前,开口道:“童枢密,梁山贼狡猾,林冲卑劣,莫要轻敌!”
童贯笑着道:“怎么?高太尉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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