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一听这话,下意识一看。
林冲那群武夫,一个个都是昂然大汉,身高马大,披坚执锐,重甲在身。
围拢在中间的吴用,里面穿着长衫,外面衬着轻甲,加上他本就瘦削,在一群武夫当中,还真是异类得很,显得又小又猥琐。
“七郎,何涛被你们杀得凄惨,又被你们几个兄弟割了耳朵,没想到卷土重来,还真是好狗胆。”晁盖顺口说道。
阮小七恼恨道:“那家伙说上有八十岁老母,我等方才饶恕他一条狗命,没想到狗吃屎的东西,死性不改,居然还敢带人攻打!还不如当初一杀了之。”
阮小二道:“兄长,我等方才也听人说,只怕有两千多步军,想必要有一场大战啊。”
“我都想去打一场,看梁山好汉如何对付?”阮小七摩拳擦掌,一脸跃跃欲试。
晁盖来回踱步,以他的性子,也想下山好战,正好瞧瞧他们威风。
“唉,我等明明是惹麻烦的,这下麻烦却让林冲哥哥前去了结,我这心中难安啊。”晁盖仰天叹息,一时之间,竟有些伤感。
“晁盖哥哥,莫要感伤,林冲哥哥乃是不想您遭遇危险,方才让您驻守山中,万万不要多想。”晁盖正长吁短叹中,外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众人纷纷抬头,却是朱贵当家到了。
晁盖大喜,急忙迎上,开口道:“朱贵兄弟,这次着实给你们惹麻烦了。”
朱贵摆摆手,道:“晁天王莫要这般说,我家哥哥也说过,咱们迟早对上官军,即便没有何涛,高俅那帮人,岂会放任我等壮大?”
晁盖一听这话,感动莫名,赶忙道:“眼下我等上山,只想着略尽微薄之力,林冲哥哥让我留在山中,我原本想着下山与他一同搏杀。”
“晁天王光明之心,我等都知晓,天王莫要心焦,只怕大当家早已筹谋好,要安排你做大事呢。”朱贵故作不经意扫过阮氏三雄,道,“之前听闻诸位横扫何涛五百冠军,这几位兄弟水性出色,晁天王,不瞒您说,我想与杜迁兄弟,到时候一并举荐诸位统领水军,扩军三千之数,镇守四座水寨。
原本也是大当家的意思,只是眼下战事焦灼,他来不及告知,让我先来与您通个气,听听天王的意思。”
晁盖面孔涨红,一旁阮氏三雄纷纷上前,脸上喜色,怎么都掩盖不住。
晁盖抱拳,深吸一口气,喜道:“既是林冲哥哥意思,我晁盖岂有推辞之道理?我与几位兄弟,定好好经营水军,捍卫这八百里水泊。”
朱贵哈哈一笑,拉着晁盖的手道:“哥哥,还请跟我来,我这边还有一事,需要你来为我参详。”
“何事?”晁盖心情大畅,方才的郁闷,可谓一扫而空。
朱贵压低声音道:“乃是生钱的买卖,往后可都要靠晁天王忙活呢。”
晁盖一听这话,自然不再问询,跟着朱贵出了院子。
唯独留下阮氏三雄几人。
阮小二丢个阮小七一个眼神,七郎瞬间秒懂,毕竟一旁还有公孙胜在。
公孙胜睥一眼,兀自道:“你们几人若要说私密话,只管去,莫要在这里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