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就不便送你了,这么晚搭车不安全,开我的车走。”
宁瑶有些不可置信,她没想到,他会这般轻易放她走,她还以为最后又要闹得两败俱伤……
宁瑶抱起那盆栀子花,攥紧那串车钥匙,有些仓惶的说,“谢谢,你的车我明天会请司机给你开过来。”
“还有,”他淡淡的开口,“这套公寓当初是记在你的名下,过了今日我就不会再来。你卖了也好,送人也罢,都随你。”
“好,”她随意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了。
转身之间,宛如永别。
今天这么一出,还是无可避免的闹出一番不小的动静。回到家中,宁瑶就看见门口守着一群苏巍州的手下,为首的那人就是苏巍州最信任的心腹。
宁瑶认识他,他就是当初想杀了阿正,结果误杀了江晨的那个人。
这个心腹平日对她并不热络,但也不至于无礼,可今日看见她,却是满脸不虞的冷语相对,“宁小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她被他不妥当的措辞惹得蹙了一下眉,“什么叫我终于舍得回来?”
心腹冷冷的一笑,“我们为了找宁小姐,差点把a市都翻了个遍了,宁小姐倒是好生悠哉啊。”
“悠哉?”她不卑不亢的笑了笑,“何以见得?”
他未答,一双锐利的眼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将视线停留在她手中那盆栀子花,阴阳怪气的反问,“那请问宁小姐今日做什么去了?”
“我去做了什么,用不着向你汇报吧。”她意兴阑珊的答。
看他们这般兴师动众,想必肯定调查过她这一天的行踪,就如容轩所说,他们查了监控,知道她这一天都去了哪些地方。
可是恰好公寓那里的监控他们又查不到,因为那是本市的高级公寓,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因此物业注重顾客的隐私,对于监控的保护也是非常严格,不会轻易给外人看见。
这个人若是同她好好说话,她也愿意把今日之事与他细细讲来,解释与他听,可这人的语气明显不善,她也不愿意与这样的人多费口舌。
“也是,宁小姐可是我们苏先生心尖上的人,我区区一个下属怎配随意过问宁小姐的事,真是唐突了,”心腹嘴上说着唐突,可目光还是不加以掩饰的不善,“那就还是等苏先生从瑞士回来后,亲自来问你吧。”
说完,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宁瑶看着他们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拿腔作势的学着那心腹方才的语气,“那就还是等苏先生从瑞士回来后,亲自来问你吧……”
“嘁,狐假虎威的东西!”
宁瑶换了拖鞋,进了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盆栽放在窗台。
月光之下,那几朵洁白的栀子花显得更加圣洁。
宁瑶恬静的朝那开得最盛的花朵笑了笑,说,“妈,我带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