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已经沦落到需要靠酒精麻痹才能勉强睡着。办完丧事,他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在家中父亲的书房睡下了。
容轩谈不上对这个父亲有多浓的感情。在他幼时,容父太忙碌,根本顾不上他,也没有多喜欢他,毕竟他只是生他的那个女人用来上位的一颗棋子。直到后来他慢慢长大,开始展露锋芒,容父才开始对这个天资聪慧的儿子欣赏有加,开始承担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可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足够独立足够坚强,不再需要父亲的陪伴。
虽然这份父爱来得太迟,又添加了大多杂质,可毕竟那是他父亲,容轩做不到他的死亡无动于衷。
容轩在旋转酒柜挑了瓶最烈的威士忌,专用的古典杯就在手旁,可他不想用,直接对着瓶口仰头猛灌。烈酒入喉,如刀锋划过嗓口。他拿着酒瓶,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那副由宁瑶临摹的《万里江山图》跟前,想起父亲那天说过的话。
父亲说,“没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孩会去喜欢一个如此折辱她、作践她的男人!如果有,那一定是别有居心!”
他当时只当父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却不曾想原来是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怪不得她那么毅然决然的签下了那份婚前协议……她何止是不图他的钱,她甚至是连他的人都不稀罕!她根本没想过要跟他结婚!!!
他又猛灌了好几口酒,仇恨且贪婪的盯着那副画,泄愤般的伸手将画拿了下来,撕得粉碎,就像在撕碎着那个满嘴谎言的狡诈女人!
他将碎片往空中一扔,顿时书房里纷纷洒洒,纸屑飞扬。
容轩的头脑此刻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以至于都没察觉到门被打开,一抹婀娜多姿的倩影扭着细腰走了进来……
一只柔软无骨的手从背后伸至他胸前,揽住了他的身体,在他胸膛上撩拨般游走……
他心一荡,抓住那只手,突然恍惚的问,“瑶瑶?”
他回头想看个究竟,可书房的灯‘啪’的一下被谁关上,瞬间屋内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具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
那女人轻轻一笑,踮起脚在他耳旁学着一副软软糯糯的腔调应了声,“嗯,是我……容轩,我回来了。”
容轩手中的酒瓶掉落,发出清脆的咣当声,下一秒,他发疯般将书桌上的古玩字画一扫而空,把她抱起,压在那张桌子上,几近癫狂的吻着她。
那个女人满足的回应着,玉手贪婪的抚摸身上这具年轻紧实的身体,以及他精致的五官……
好棒的身材……好俊美的脸蛋……那个死老头和他简直没法比……待会儿一定是个美妙的夜晚。
女人曼妙的身体都快燃烧起来,她可还是极力忍着,不要让自己发出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以免让身上的这个男人察觉识破。
可她又觉得这个时候什么不说更奇怪。她贪心的想被他更激情的对待,于是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粗暴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企图点燃这个男人的某一处神经,在他耳畔吐气如兰的勾引道,“容轩……我好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