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飞正与金朋义开着玩笑,有力士快步跑来,说那金姓商人已不见踪影。
吴苟道知道人跑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肖华飞就让他办这点事,可他却没有办好,觉得很没面子。
吴苟道向着肖华飞拱手告辞,先带着手下离开,打算在附近查找金姓商人的下落。
王公子那边的事发时间不长,大家认为这姓金的商人不会跑太远。
吴苟道刚一离开,九娘也来到肖华飞身边,将肖华飞与金朋义引入间干净的雅室。
金朋义见肖华飞与九娘好像有事要谈,识趣的推说要出门迎接客人,将雅室留给了肖华飞与九娘。
九娘等金朋义出门后,便对肖华飞禀报道:「听王公子那屋的姑娘说,您这边才打起来不久,便有一人去找了那商人,那商人不知听了什么,根本没管王公子的死活,就借着尿遁跑了。」
肖华飞追问道:「知道是谁给那人通风报信吗?」
九娘摇头道:「姑娘们没见过此人,应该不是熟客。而且这人样子古怪,好像长了一张死人脸,面色惨白惨白的,还有一把大胡子,姑娘们看着都害怕,所以也没太细打量。」
肖华飞推测此人可能是怕人认出来,所以很仓促的化了妆,不过九娘也没亲眼看过此人,一切就只能是猜测。
九娘道:「大人是觉得来报信的是东蛮人?」
肖华飞不置可否的说道:「那姓金的十之八九是东蛮人了,他们那边的人喜欢假借金姓,至于来报信的是晋人还是蛮子,只能等抓到姓金的再说了。」
九娘提醒道:「属下听说大人抓了王尚书家的那位二世祖,不知会不会给大人带来麻烦。那王尚书护犊子是出了名的,要不他这个三儿子也不会这么嚣张。」
肖华飞觉得手有些粘,便起身想要洗手,九娘连忙帮着往脸盆里加上温水,还给细心的给肖华飞递上毛巾。
「只要没抓到姓金的,就肯定会有麻烦。我虽然和那王尚书打交道不多,可那人嘴里全是律条,道理。说不定会来影龙卫衙门讲理。」,肖华飞边洗手,边漫不经心的和九娘说话。
九娘有些担心的说道:「王公子与那商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诉人的买卖,可惜属下没替大人探听出来,让大人在朝堂上为难,是属下这阵懈怠了。」
肖华飞将毛由递回给九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今天的事不是你的过失,只不过是碰巧遇上了。我已让狗子那边故意放跑了王家几名下人,估计这会这些人已经跑向王家送信了。本官一会就回衙,等着王尚书来向本官要儿子。」
时间不长,吴苟道推门而入,有些尴尬的回道:「属下一路追踪,查到那姓金的已经跑进了王尚书的府邸,看来这商人就一直住在王家。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肖华飞沉吟片刻,笑着说道:「这事不怪不到你头上,是我小瞧了这些人的警惕性,而且在咱们背后,好像还有人一直盯着咱们,这就有些意思了。」
这件事让肖华飞明白了一个现状,就是冯克明隐退后,他便已站在风口浪尖上,以前是敌人不在意他,才让他在京城里有了搅局的机会。
可现在情况已大不相同,随着自己权力日重,有人已把注意力转向到他这边。
今天的事情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证明有人正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有能力提前通知目标逃走。
看来对方的势力不小,至少不是太畏惧影龙卫的这些人。
肖华飞再次叮嘱九娘几句,如果王家的人来找麻烦,一切就往他这边推,到时派人把如烟送到肖家便好,省着让如烟成了王家的出气桶。
肖华飞虽然知道如烟有借他虎皮的嫌疑,却
并未太过计较,他能理解一个弱女子面对强权时的无助。
况且肖华飞盯上王公子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如烟,而是那个连大晋话都说不好的金姓商人。
肖华飞并没有急着离开逸闲阁,而是和金朋义一起招待各勋贵府邸请来的客人。
让肖华飞失望的是,各府的家主并没有来参加金朋义的宴请,而是打发了家里比较重要的继承人前来参加。
肖华飞能够理那些勋贵的心思,在老牌勋贵眼中,他与金朋义的份量还不够足,起不到在朝堂上一锤定音的作用。
现在只是让小辈们过来与他们二人相交一番,在那些老牌勋贵的认知中,已经是给足了他俩面子。
金朋义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不过没有对着这些勋贵子弟发作。
宴会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结束,肖华飞自认以他的眼光和能力,早晚会凌驾在这些人之上,眼下不过是初次相识,能做到彼此礼敬便够了。
既然这些勋贵认为肖华飞与金朋义份量不足,那就得多做些事才行,合作不能光靠求人,加强自身实力才是硬道理。.>
等最后一位客人从后门离开,金朋义才有些抱歉的说道:「今天是老哥有些自不量力了,本来以为通过齐王这事,你我兄弟在朝堂上终于算个人物了,没成想要请的正主却一个没来,只来些玩鹰溜狗的二世祖。」
肖华飞劝道:「大哥不必在意,人情冷暖不过如此,今天他们对咱们哥俩爱搭不理,明天让他们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