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飞正想把汪掌柜叫来继续问话,这时吴苟道进来通报,京中影龙卫派来的支援已到,不过这些人此时人困马乏,急需休息。
将军府那边派人过来邀请肖华飞,请他过去赴晚宴。
肖华飞让吴苟道安排好过来支援的兄弟,并且让马远派人看管好汪掌柜,在事情没有理清前,绝对不许他离开官驿。
等料理好眼前琐事,肖华飞带着杜金,李雷等人向着将军府出发。
东阳关将军府有着关内最大的院落,杜金与李雷等人被留在前院。
吴荣刻意结交为肖华飞的下属安排了不错的酒席,由将军府的管事陪着用餐。
肖华飞跟着一个幕僚模样的人走进吴荣居住的后宅。
可以看出吴荣对肖华飞还是比较重视,特意在后宅中的正厅中招待肖华飞。
肖华飞先向着吴荣见礼,吴荣此时穿着居家常服,完全看不出边关大将的模样。
肖华飞仔细打量吴荣后宅的布置,发现吴荣对厅宅中布置相对简单朴素,不像齐家那样铺张奢侈。
闲聊几句后,吴荣直接开门见山,“不知肖大人这次隐藏身份入关,到底所为何事?”
肖华飞也没有想到这吴荣如此直接,不过肖华飞拿出早就想好的话应对道:“朝廷对东蛮敌情很是重视,下官隐瞒身份前来,是不想引起对方注意,可没想被边军兄弟坏了身份。当时情况紧急,有重要人犯在官驿当中,下官行事不周,还望将主海涵。”
吴荣哈哈一笑,“这个不怪肖大人,不守规矩的官军与匪盗何异。这全怪老夫到边关时间不长,对手下管教不严,他们死有余辜!只是经他们这么一闹,没坏了朝廷的什么重大布置吧?如果有的话,老夫愿向陛下请罪。”
肖华飞忙道不敢,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吴荣不再与肖华飞谈论不愉快的事,反而向着肖华飞介绍起桌上菜肴。
一个时辰后,吴荣借着各种理由,灌了肖华飞不少酒下肚。
肖华飞不敢当着吴荣的面摸鱼,着实喝了不少酒,多少有些昏头涨脑。
吴荣见时机成熟,屏退左右,对肖华飞小声问道:“肖大人来此所为何事,可否向老夫透露一二,若是遇到解决不了事,老夫也好帮些小忙。”
肖华飞打个酒嗝,拉着吴荣的手说道:“大事,当然是大事。老将军怕是还不知道,这,这关里......有,有人走私吧。陛下闻之震怒,特让赵侍郎与下官来寻访查证。”
吴荣一拍桌子,怒道:“何人有如此大的狗胆,肖大人要是不说,老夫还被这些杂碎蒙在鼓里。”
但随后吴荣面露疑惑之色,“肖大人,你说会不会上面搞错了,老夫来此地也有三年了,从未听说有边军主动参与走私啊。若是无良商贩走买几个败类过关,倒是有可能,但数目绝不会很大。”
肖华飞嘿嘿傻笑道:“老将军一看就是个实诚人,哪个将校参与走私了还会写在脸上嘛,有将军虎威在,他们肯定小心再小心。您老一天诸事繁杂,不知道......呃,不过是无心之失罢了。”
肖华飞打出的酒嗝,呛的吴荣直皱眉,不过他却没有发作,仍旧强带笑脸听着对方的酒话。
吴荣心中有些发苦,看来肖华飞手里掌握了些证据,只是他不知道这些证据的破坏性有多大。
“不知肖大人能不能说说,都有谁参与了走私,让老夫心里有个数,可以对城门加强巡察,不让这些败类继续资敌。”
肖华飞醉眼朦胧,笑得更加白痴,“还不就是老谁家小谁嘛,就是.......”
咣当!
肖华飞已经钻到桌子底下,吴荣脸色难看,却不好发作,他让人把肖华飞送到杜金等人手中,并派兵保护肖华飞回官驿。
肖华飞离开正厅没多久,吴荣身边出现了那个带路的幕僚。
吴荣对幕僚道:“梁先生刚才那小子的话你全听到了吧,可曾听出什么。”
梁先生给吴荣递过一杯热茶,胸有成竹的说道:“在将主的略施小计之下,他早就被灌迷乎了。学生观此人不学无术且口无遮拦,相信他对关里的事,知道的并不太多。”
吴荣叹道:“老夫乃将门之后,要不是被陛下硬安排在这个位置,也不愿意和一小孩子虚与委蛇。”
梁先生道:“成大事者不居小节,将主给他几分面子,是为了边关安宁。有些事真被朝廷知道,恐怕更糟。这里面的事,就是算是给陛下处置,未必有将主处置的好。”
吴荣摇头道:“不可说这些犯忌的话,老夫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如今对关内这团乱麻,老夫难辞其疚,有负陛下所托。”
“那二位王爷才是这关里最大的走私商,要说得利谁又比得过那二位爷。他们二位都不心疼自己家的江山,将主做得已经够好了。”
梁先生的话并不能让吴荣心里舒服半分,这江山是皇帝家的不假,可也天下人的,这么一直搞下去,就不一定是谁的喽。
肖华飞在回官驿的马车上吐了好几次,吴荣借给他的马车,被弄得很脏,随行护送的将军府兵士跟着恶心了一路。
杜金将肖华飞背进院中,等关好了门,肖华飞马上睁开双眼,连忙抓起桌上的茶壶喝起凉茶。
杜金道:“不好应付吧。”
肖华飞连喝几口水,才叹口气说道:“得告诉这边分号,卖到关里的浮生醉要多掺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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