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推开了功课,接受他的采访,他这也太少了。”
朱诗琴不悦道。
女校学生比男校学生更难出来。为了这一场报道,她付出的代价着实不少。家里父母本就为她私自上台演出而震怒,女孩家家的不能抛头露面。后面的采访,她不仅推了一部分功课,也冒了一次被父母再次训斥的危险……。
“应该是张豫督的事……”
赵嘉树看了眼报纸,指着一条讯息道:“张豫督这大统领的妻弟剿匪不利,惹起了袁大统领的震怒,已经将其撤职。似乎上层要派段总长下来剿匪……。咱们表演了《十二夜》,与张豫督这当局有关,他走了,咱们的报道肯定是要削减的……”
他做出了适度的猜测。
表演《十二夜》这戏剧,相当于张豫督治理豫省的文治功绩,尤其是在恢复剿匪后的民生方面。而张豫督的撤职,就意味着此人在豫省的垮台,歌颂其人的报道自然会立即削减下来,以免引起新实权人物的不悦。
“小报就是小报,一根墙头草。”
钱郑欣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骂了一句。
哐当哐当。
石子被踢到了路灯下面,和铁铸的灯柱碰了一下。
“豫兴报是豫省的当地报,它得罪不起本地的官员。要是那些全国的大报,估计不忌这些恐吓。不过大报也不见得会报道咱们这些小事……”
徐二愣子将豫兴报的报纸叠好,放在兜里,插了一嘴。
段总长不可能有操这件事的闲心,但底下人树倒猢狲散、风声鹤唳早就习惯了。这事一看就是豫兴报报刊为了避风头所作。他当过了吏,懂得这些道理。说这话,也是为了早点终结这个话题。
“我还打算待报纸下来后,就和人炫耀的。算了,也没什么大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老子迟早有一天,会再次登在报纸上的……”
孙远民做出赌注发誓的动作。
众人见此,笑了一下。
“对了,诗琴,诗会你打算在哪里举办?”
待笑声一停,赵嘉树就问起了正事。
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办诗会。当然,诗会也着实算不上什么正事,他们的诗会亦仅是几个少男少女的参与,没有什么大家,所作的诗词可预料的不会有多么出彩,为附新诗强说愁罢了。
“我爸有个别居,新修的园子,假山假水都不错,听说请的匠师是苏州那边的。昨天,我爸跑到外地做生意去了,刚走,园子空下了。就去那里。”
朱诗琴领着路,言道。
园子在县的西城附近,走了一会,就走到了。入了园子门,有仆从叫了声小姐,然后拉了一下电灯。从回廊到中心庭榭处的灯全部亮了。灯外面罩着不同色的灯笼,有活水绕在建筑附近,影子映在水面上,漂亮的好像夜空中的繁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