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找到人了,竟然又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逃走,实在可恨,究竟是何人在他身后暗算?也怪他大意,全副心神都放在那三人身上,未曾留意身后,以致上当。
虽然已经没有了那几人的踪迹,王富贵还是仔细将此处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从绸缎庄下来的那个暗道之外,这个地洞还连着另一个出口,从那里出来,乃是一处荒废多年的土地庙。
沿着暗道回到绸缎庄,天光从缝中透出来,显然外面已经天亮,而绸缎庄却没有开门做生意,料想那个掌柜已经逃走了,随后的搜查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此处已经彻底人去楼空。
王富贵打开门走了出去,刚走到一条巷子口便突然被人拉了进去,他下意识地反手擒拿,同时厉喝道:“是谁?”
“小声一些,是我!”这个声音令王富贵放缓了绷紧的身子,转身道:“你怎么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郑落,他道:“贝勒爷一直不见你归来,担心你有事,所以让我来看看,我已经在此等很久了,若是你再不出来,我就要闯进去了。”他口中的贝勒爷,自是指永璂。
王富贵摇头道:“闯进去也没用了,里面早就人去楼空?”
“人去楼空?”郑落疑惑地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待得听完王富贵的叙说,郑落道:“这么说来,此处十有八九是一个邪教组织?”
“应该是,不过我并未听闻京城有什么邪教,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面对王富贵的言语,郑落道:“先别说这些了,咱们赶紧去见贝勒爷吧,他正等着吧。”
王富贵也有些话要与永璂当面说,当即与郑落一起去了贝勒府,待得看到王富贵安然无恙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永璂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事,否则就是我害了你。”
“有贝勒爷护佑,卑职又怎么会有事。”不等永璂询问,他已是将事情讲叙了一遍,包括那几人的对话,比之前与郑落说得要详细许多,说罢,他懊恼地道:“都怪卑职大意,要是仔细一些,就不会着了暗算,也不会让他们逃走。”
“你已经尽力了,无需自责。”在安慰了王富贵一句后,永璂负手走了几步,徐徐道:“如此说来,夏氏果然对皇阿玛用了药,且那药,就是那个姓方之人给他的。”
“不错。”说着,王富贵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展开之后,里面是一些褐色的药粉,“这是卑职在药罐之中找到的残留粉末,陶神医不就在府中吗,请他一断,或许可以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药。”
他的话令永璂眸光一亮,连忙对跟随他多年的李七道:“立刻去请陶神医过来。”
很快陶安便来到书房,如今的他头发已经尽数花白,所幸精神熠熠,可见身子骨还很硬朗;他接过王富贵递来的药,轻嗅一口,便一一报出当中所含的药,在一口气说出七种药材后,他停下了声音,用手指沾了一些药在舌尖轻尝,皱眉道:“里面应该还有马钱子,与一味极为少见的玉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