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叹了口气道:“儿臣不是避忌,只是不确定该不该说这话。..”在又一阵沉默后,他道:“皇额娘打算如何处置在冷宫中的夏氏?”
瑕月神色一动,道:“为何这么问?”
“儿臣刚刚去见过五公公,据他所说,自从夏氏被打入冷宫以来,丽嫔她们一直在皇阿玛面前为夏氏求情,按理来说,以夏氏之罪,是万万不可能被恕出冷宫的,但皇阿玛皇阿玛”
“说下去。”面对瑕月的追问,永璂咬牙道:“五公公说,在丽嫔她们连番求情之下,皇阿玛似乎有所动摇;儿臣担心,终有一日皇阿玛会被她们说动,放夏氏出冷宫。”
锦屏有些激动地道:“历朝历代,巫蛊之术皆是宫中最大的禁忌,饶夏氏一条性命已是莫大的开恩,怎么无罪释放,真要是这样,皇上他就是就是”后面的话太过大逆不道,在舌尖绕了几个圈,终是没说出口,不过众人皆明白她的意思。
齐宽轻声道:“十二阿哥,会否是五总管他想多了?”
永璂叹道:“若换了以前,我也会这样想,但现在皇阿玛性子变化太大,与以前简直可说是判若两人,实在是令人担心。”说着,他对瑕月道:“皇额娘意下如何?”
瑕月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本宫从来没打算要让她离开冷宫。”
见她这么说,永璂放下心来,道:“那就好,儿臣会尽快打探绸缎庄之事,一有消息就立刻来告诉皇额娘。”
“好。”瑕月点一点头,道:“除此之外,你设法打人问问,看可有人识得那尊神像。”
“儿子会的。”正自这时,有宫人急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慌张地道:“启禀主子,皇上在养心殿晕过去了。”
听得此话,瑕月骇然色变,急忙道:“怎么会这样?”
“奴才也不清楚,听闻这会儿诸位太医皆已经去养心殿了。”宫人话音未落,瑕月已是往步往外行去,永璂与齐宽等人赶紧跟在后面。
瑕月赶到养心殿之时,宋子华正在与众太医商议,看到她进来,连忙拱手道:“臣等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十二阿哥。”
“免礼。”瑕月急切地道:“皇上情况如何,得了何病,要不要紧?”
面对她一连串的问题,宋子华道:“回娘娘的话,皇上他并未得病,只是只是”
见他吞吞吐吐不肯说下去,瑕月忍不住催促道:“只是什么,宋太医你快说。”
宋子华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只是皇上接连三日服用大量的壮阳补肾之药,令龙体不堪重负,以致突然昏厥;臣已经为皇上开了药,应该不会有大碍,不过臣为皇上把脉的时候,发现皇上体内虚火旺盛,但精气衰竭,这药是万万不能再用了,否则下一次,恐怕就不会那么轻巧了。”
瑕月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她知道弘历已经数日未曾早朝,但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严重,当即命人传来小五,寒声道:“这几日都是谁在养心殿侍候皇上?”
小五如实道:“回娘娘的话,是兰贵人,皇上晕厥之前也是与兰贵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