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男人低着眼眸,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线条惊艳的半边侧脸,薄唇吐词清晰,张狂又宠溺,“你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不需要任何原因。”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深邃,也许是他的话太诱人,慕晚茶落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
她将头转了回去,视线重新落在正前方,声线娇艳,“我只是不喜欢她在我眼前晃,有欺负她?”
薄暮沉看着她纤细窈窕的身影,哑声道,“你说没有就没有。”
慕晚茶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姿态完全就是当她是一个胡闹的熊孩子,她有些恼的道,“我还没告诉她不准叫你薄大哥呢,鸡皮疙瘩洒一地。”
身后的男人突然安静下来,大概半分钟后,才重新响起他的声音,“你不喜欢的话,可以。”
慕晚茶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的声音弄的有几秒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什么?”
薄暮沉没有说话,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托盘随手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然后拿起托盘上放着的牛奶杯,手掌自然而然的贴上杯壁感受了下牛奶的温度,之后才递了出去。
慕晚茶喝完牛奶之后,才反应过来之前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视线不由的落在男人身上,他仰着头,蜂蜜水自他唇间而过,流至喉间的时候,喉结微微滚动,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
慕晚茶突然觉得嗓间有些涩,无意识的清了清嗓子。
薄暮沉恰好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听到她的声音掀起眼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嗓子不舒服?”
女人的脸蛋不知怎么就红了,敷衍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说完,她见鬼一样低着脑袋匆匆爬上了床,躺在了靠窗户的位置,甚至将浅灰色的薄被拉过来遮在了脸蛋上。
薄暮沉无语的看着裹在薄被里像一只蚕宝宝一样的女人。
几秒后,他转身,迈开长腿走到墙壁摆放衣柜的地方,拉开柜门,在里面翻了下,英挺的眉目隐隐有了折痕,“我內裤你放哪里了?”
他刚刚洗好澡出来,便听见慕晚茶在门外说话,便出去看了下,此时身上还是洗好澡随手裹上的浴巾。
慕晚茶半边脸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大概是被薄被遮住的缘故所以听上去有些闷,“不是都在之前那个抽屉里吗?”
最近这两个月他的內裤基本都是慕晚茶手洗的,洗好之后也是按照他的习惯放在衣柜的抽屉里。
他的衣服基本都在衣帽间,卧室的衣柜只放了他的家居服睡衣浴袍之类的,另外就是內裤专门放在一个抽屉里。
而此时,那个抽屉里躺着的都是未拆封的新內裤,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没有过水的,怎么穿?
薄暮沉拧眉道,“没在。”
没在吗?
慕晚茶脑袋转了下,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你今天的衣服不是我洗的。”
原本专心致志的找衣服的男人蓦然抬起了头,看向大床边缘凸起的那一团,“不是你洗的,是谁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