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喉咙涩了涩,“可是我还要回家拿户口本。”
为首的男人掌心出现一张红色封皮的本子,“慕小姐,这是您的户口本,姜老先生半个小时之前交给我们的。”
晚茶的眼睛酸涩的厉害,她用力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也不敢眨,生怕一个眨眼眼泪会跟着掉出来。
为首的男人这才看向容貌俊美无可匹敌的男人,微笑,“薄先生,您的户口本季先生也送过来了,您看可以开始了吗?”
薄暮沉似是有感应般迅速找到季绝所在的位置,站在不远处的季绝薄唇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俊美妖孽的五官端着惯有的轻佻,那表情分明在说,不用谢。
薄暮沉一双眼睛黑黑沉沉的,面无表情的在心底默默爆了一句,谢你妈。
眉目如画的五官牵着不明显的阴沉,淡漠的睨他一眼,“不是盖个章就行?啰嗦什么。”
为首的男人被他噎的笑意顿了顿,随即面色无异的笑着,“二位站在一起拍张照吧。”
晚茶对着他友善的笑了下,随即看着一脸阴郁的男人,软软的道,“你可以跟我拍张照吗?不然结婚证上光秃秃的挺难看的。”
所有人都看到她抢婚抢的张狂霸道又放肆,看到她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时不顾一切的决绝。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爱他爱的嚣张孤独又绝望。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柔软,也许是她此时的笑意太璀璨,男人心底压着的那根弦蓦地跳动了一下,很轻,恍若错觉。
他低头看着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女人,她眼底的期待如此分明又小心翼翼。
他喉结滚了一下,嗓间流泻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嗯。”
为首的男人指挥着身后的人搬了条凳子,摆放在湖边,让他们坐下。
晚茶在凳子上坐下,微微侧首看向身侧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他身后是碧绿的湖水和白色的十字架。
他的侧脸线条流畅又干净,弧度微微紧绷,深沉的双眼,高挺的笔挺,菲薄的唇,组成他颠倒众生的五官。
摄影师提醒,“二位请靠近一些。”
薄暮沉没有动,晚茶往他身边靠了靠。
晚茶想,他大概是不高兴的。
摄影师第二次提醒的时候,薄暮沉依然没有动。
晚茶咬了咬唇,然后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头。
快门按下的瞬间,她的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了淡淡的笑。
摄影师拿着相机去一旁处理照片了,为首的男人将手里的小册子递了过去,一人一本,“既然这里没有国旗,那就以你们身后的十字架宣誓吧。”
“现在,请二位转身,面向湖中心的十字架。”
慕晚茶下意识的看向身侧的男人,凳子已经被人撤走了,他站在那里,独树一帜,自成风景。
她无法从他的脸上辨别出丝毫的情绪,唯有他眉目间淡淡的阴沉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
为首的男人执着的重复,“请二位转身,面向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