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茶垂了眼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唯有她的声音低低静静的,轻的恍若呢喃,“我当然知道啊。”
大约代表着所有负面消极的词汇所描绘出来的婚姻状态。
比如,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委曲求全。
总结成一个词,大约就叫不幸。
他低着眼眸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音色里净是凉薄的冷漠,“即便这样,你依然想要这段婚姻吗?”
晚茶仰着脸蛋对上他的视线,唇畔笑意浅浅,红唇坚定的吐词,“我要。”
他大抵不知道,这段婚姻也可能成为她的保护伞。
男人听到她的回答,像是意料之中,俊脸上一片漠然,连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掀起,“好,我答应了,纤纤可以放回来了。”
晚茶笑了下,“不急。”
薄暮沉听到她的话眉心几不可察的蹙了下,随即是淡凉的冷嘲热讽,“你不会是还指望着我跟你继续没有完成的婚礼吧?”
许是在阳光下站的久了,女人漂亮的过分的脸蛋被金色的阳光蒸腾的铺了一层嫣红,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的像是会反光,白里透红,看上去好看的紧。
她唇红齿白,笑意嫣然的像是盛开在阳光下一枝火红的玫瑰,“如果我说是呢?”
有清风吹来,卷着湖水淡淡的潮气,扑散了凝聚在头顶的那团火热。
男人沉静的眼眸注视着那张精致又美艳的脸蛋,她长的属于很惊艳的那一挂的,加上今天一身火红的婚纱,长头纱静静的落在身后长长的拖尾上,眉目娇艳,像是女王。
喉结无声的滚了滚,薄唇依然冷静的吐词,“做梦。”
女人的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仍旧是淡淡的,连笑意的弧度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哦,那算了。”
他听见她的声音如同脚边清凉的湖水般温凉安静,“那就先领证吧,领了证我自然会让慕纤纤回来。”
薄暮沉看着她没有说话,没有反驳那代表的意思无疑是默认了。
晚茶掀了掀垂在身侧的红纱,一脸的不高兴,“早知道你不跟我举行婚礼,我穿这么漂亮做什么,真是。”
她的脸上有淡淡的嫌弃,薄暮沉不知道怎么就从这句话里get到了她的意思。
她不高兴并不是因为他不跟她举行婚礼,而是她穿的这件婚纱让她很不舒服。
晚茶还想着不行的话待会儿先回家换个衣服的。
不远处突然过来几个人,带着两个不算特别大但是绝对算不上小的箱子。
为首的人很客气的微微垂首,“慕小姐,薄先生,请问你们办结婚证吗?”
慕晚茶看着他们一副推销的模样,心头微微疑惑,是她太多年没有回来不了解行情了吗?这年头结婚证都改推销了?
身旁的男人也无声的拧起了眉头。
为首的男人大约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替她解惑,“是这样的,姜老先生让我们过来为你们办理结婚证。”
晚茶心头不可抑制的震了一下,外公,哪怕她做到这种地步,外公还是会站在她身后替她想到一切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