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些同病相怜的合府的下人,看到华阳侯府的马车夫要投短见,早有人过来抱着他,劝道:“兄弟,你也别着急的投河,你们小姐自己不听劝,怪得了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总是她自己不自爱罢了!”
“是啊,到时候我们给你作证!华阳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早知道这位六小姐品行不好,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是她自己所为,于旁人何干!”……
卫月舞远远的就听到这些话,扶着金铃的手强站了起来,然后缓步走了过去。
“放肆,你是谁派来的,居然一而再的谋害我们小姐!”金铃得了卫月舞的示意,冲着尚还在表演的马车夫喝道。
听到有人喝斥,马车夫也愣了一下,回首蓦的看到卫月舞居然好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后,吓得一激灵,差点摔倒,看了看一边被埋在雪里的马车,又看了看卫月舞,惊骇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们……”
“是不是觉得我们没死,很奇怪?”金铃冷笑道。
“我……”
“你方才不是说我们小姐让那匹马受了惊吗?试问我们小姐会在马车里面,是怎么样使得马车受惊的?”金铃冷笑道,步步紧逼。
事发突然,卫月舞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卫月舞居然还能逃出生天,一时间哪里想得到卫月舞怎么使得马车受惊的。
在原计划中,卫月舞一死,自己再借着“死”逃掉,又有谁会去问这些事情,所以一时间,这个问题,连答案也没有备好,被问的目瞪口呆。
“到底是谁想要我们小姐的命,之前那次是想把我们小姐撞进河里,现在又想让我们小姐死在雪堆之下,我们小姐死了,于你们什么好外,一而再的暗害她!”金铃愤怒的大声道。
她这话让一些人想起卫月舞初进京时,发生的祸事,当时她那辆马车是被人给撞进河里去的,幸好当时原本在那辆车里的卫月舞,坐在后面的丫环的车子里,否则当时就没了性命。
这位卫六小姐,才进京这么点时间,就连连遇到危险,莫不是真的有人要害她?若说害了她谁最能得到好处,左不过是华阳侯府后院里的那几个人吧!
“金铃报官,让衙门来处理这件事!”卫月舞抚着胸口,清冷的美眸落在马车夫张惶的脸上,带着几分幽然的狠戾。
“六小姐……不是奴才……奴才不是要害您,真的是方才不小心……”马车夫一看形势不妙,卫月舞的态度又那么强硬,立时就慌了,急忙软下来恳求道。
“你去跟衙门说吧!”卫月舞漫不经心的转身,仿佛真的不想管此事似的,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长长的眼睫下,是冰寒的戾气,就看两个人合作的如此天衣无缝,就知道李氏和冬姨娘两个,果然是害娘亲的凶手。
她们两个的合作,还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就能够达到心意相通。
“六小姐……不要……”马车夫真的慌了,如果带回华阳侯府,自己还有一条活路,但如果直接去衙门,应变不及之下,自己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没什么要不要的,你既然敢听人命令害我,就应当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卫月舞冷冷的道,然后缓缓转头,“当然,你如果能告知是谁在背后害我,我说不定可以跟衙门说一声,放你一条生路。”
她在逼马车夫,逼这个马车夫说出真相,也逼得他身后之人坐不下去,不得不站出来了断此事,否则事情闹大了,谁也讨不了好……
“六小姐……奴……奴才是……是因为……”马车夫这会早吓得六神无主,自觉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死,急忙大声的叫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道寒光一闪,一箭当胸射来,正中马车夫的胸口,马车夫手捂着胸口,困难的转向一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一句话没说完,便直接摔倒在地,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的在众人面前,死了!
此时己无需说出方才的事故是不是真的?事实放在众人面前,不用说,的确是有人想谋害这位卫六小姐,方才的事故也是人为的,否则马车夫背后之人,不会一见事有不成,就着急着一箭把人射死!
那么是谁想害这位深闺弱质的卫六小姐呢?话里的含义己朝着卫月舞带引的方向,自动的转了过去。
卫月舞转了转眼睛,无声的对金铃示意了一下,金铃会意大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