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居然有人被一箭射死,那还了得!这是不是代表有人想要谁的性命,就可以躲在一边一箭射死?这京城里不得人人自危?
立时在边上看的几家,派出了人,几个侍卫应命顺着箭射来的方向,追查了过去!
“小姐,他……他居然真的死了,这……这箭好锋利,怎么会有这么锋利的箭的?”金铃颤微微的伸手探了探马车夫的鼻翼,感应到他没有呼吸,吓的一哆嗦,直接倒退着摔倒在雪地上,惊叫起来。
人群外,燕怀泾在侍卫有簇拥之下,缓步走了进来,俊美的凤眸落在卫月舞的身上,忽尔挑了挑眉。
“去查一下这是什么箭头?”燕怀泾温和的吩咐道。
看到燕怀泾的出现,边上的马车里无不有人偷偷的掀起了车帘,时不时的听到女子娇滴滴的低呼声,不用说这位世子的出现,又引得众多的千金,心生荡漾了!
卫月舞对此着实无语的很,不过对于燕怀泾能很快的接下自己的暗示,还是很满意的!
“是!”跟着燕怀泾的一个侍卫应声跑了过去,稍稍检查了一下,才大声的道:“世子,这支箭是军中用箭。”
居然是军中用的箭,周围的人立时又哄乱了起来,军中用的箭,当然是在军队中才能有的,却拿来射死一个普通的马车夫,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其实在军中当职的官吏也不少,特别现在正在年前,回京复职的人不少,并不好查。
但如果和华阳侯府联系起来,这位华阳侯不就镇守在边关吗?他的人应当是很容易能拿到这只箭的,当然对于华阳侯会不会害死自己的女儿,没有一个人会怀疑。
纵然华阳侯对自己的这个女儿不闻不问,但是虎毒不食子,怎么也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女儿。
但如果不是他,能拿到这种箭的,而且想要除去卫六小姐的,这人选似乎也就这么几个。
“六小姐可是要去靖国公府赴宴?”燕怀泾缓步走到卫月舞身边,他高出卫月舞不只一头,这时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让卫月舞觉得压力颇大。
小心的往后退了两步,才恭敬的福了一礼:“正是要去给靖大小姐祝贺?!”
“六小姐的马车是不能用了,莫如就坐我的马车,一起前往,可好?”燕怀泾俊美的脸上,露出温雅的笑容,伸手虚指了指自己的马车。
“这……这太好吧?”卫月舞硬着头皮道,以这位世子吸引别人注意力之强,自己若是上了她的马车,很有可能立时成为诸家小姐们的公敌。
“六小姐,又不是第一次上我的马车,我记得上次进京的时候……”燕怀泾并没有因为卫月舞的拒绝,依然笑的温雅无双,从外表上看,绝对当得起他无双公子温雅如玉的称号。
只是这话的内容却让卫月舞心头一紧,不知道这个腹黑的狐狸又想干什么,忙不迭的点头,并且再次向燕怀泾深深的行了一礼:“世子一再相救,实在无以为报,家父己跟我说,他日带我一起向世子谢恩。”
燕怀泾话里的威胁之意,卫月舞岂能听不懂,这个腹黑而强大的世子,从来就不会按理出牌,卫月舞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对于卫月舞如些配合,燕怀泾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身子一侧,让卫月舞过去,金铃这时候也己经站起身,跟在卫月舞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上了燕怀泾那辆宽大的马车。
早有侍卫替燕怀泾拉过了一匹白马,燕怀泾翻身上马,然后拿马鞭指了指放置在一边倒在地上的马车夫:“京兆尹来了没有?”
“应当马上来了!”
“留一个人在这里就行!”燕怀泾点了点头,脚下微抬,白马缓缓的行进,身后马车也转了个方向,往侧路行进。
之后那几家的侍卫回来地,都表示没找到人。
京兆尹的人来的还算快,把死去的马车夫带走了,顺便把道路重新清理了一番,又把那辆残破的马车从雪堆里挖了出来。
燕怀泾的马车里很干净,一尘不染的感觉,让卫月舞自己都觉得不太好意思,没有往当中的榻上过去,只在边角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缩了缩自己那双早就脏了的绣花鞋,其实脏的又岂止是她脚上的鞋。
她整个人都是极其狼狈的,金铃抱着她跳出窗口的时候,只注意她的安全,哪里还会服及其他,衣常上也有泥迹,有几缕秀发还散落了下来,这种情况下其实根本不能去参加宴会了。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好象不是靖国公府?”金铃小心翼翼的坐在一边,她是深知自家前主子的洁癖的,根本不敢拿自己脏了的手乱摸。
“回华阳侯府!”卫月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心里破有几分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