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姨娘的目标是华阳侯夫人之位,这次进京也表现的势在必得,可眼下却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接二连三的坏事,这会当然得到父亲那边去做一番姿态,那么正巧,自己这里还真的就缺少她的这番姿态了!
华阳侯书房之内,冬姨娘跪在屋内,一边抹眼泪一边哭道:“侯爷,都是婢妾管教不严,才让娇儿这么娇纵,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护着自己的丫环,实在……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这话听起来象是有斥责卫月娇,实则却在表扬卫月娇重情义,一心护着自己身边的丫环。
卫月娇那里才发生事情,冬姨娘那里其实己经知道,却不敢马上前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反应若是够快,一定会引起卫洛文的怀疑。
这会事情己经闹起来了,恐怕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她匆匆过来向卫洛文请罪,就不会有什么疑问了。
“侯爷,婢妾愿意和娇儿一起责罚,也免得她以后又犯这样的错误,婢妾一再的跟她说起过,她是闺中千金,自然和侯爷的处事方法不同,可……可偏偏娇儿……就不明白!”冬姨娘伤心的哭道,一副无可奈何之道。
这事说起来还是有个梗的,在边关的时候,有一个小兵犯了错,他的顶头上司一位副将,不但主动替他承担了错处,而且还因为挨了打,但卫洛文却很是欣赏,后来还把那个副将提拔为亲信。
冬姨娘这时候提起,当然是以此事说事,暗中表示卫月娇此事做的仁义,冬姨娘自信自己这话一说,侯爷一定会相信自己,也不会再斥责娇儿的。
她这会一边拿帕子抹泪,一边偷偷的观察卫洛文的脸色,果然发现他的神色虽然还是阴沉沉的,但却没紧绷,显见着怒气己渐渐的退去,心中得意,只要再努力一把,这事就可以化了,甚至还可以反污卫月舞一把。
“父亲!冬姨娘……”门口传来盈盈的声音。
卫洛文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小女儿站在门口,哑然的看着门内的冬姨娘,显见着很意外。
被自己的女儿看到自己训斥冬姨娘的一幕,卫洛文还是颇不自在的,挥了挥手,示意冬姨娘起身。
冬姨娘心里虽恨卫月舞来的不是时候,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再是解释的时候,抹干净眼泪,起身站到了卫洛文的身边,她倒要看看这个贱丫头又想干什么!
她可是听说侯爷先是从那个贱丫头那里出来,然后直直的去找娇儿麻烦,一看就知道是这个贱丫头挑的事。
想不到这个贱丫头这么厉害,自己这才回府,就连连遇事,都和这个丫头有关,自己这里更应当小心应对才是。
“舞儿这时候怎么过来了?”卫洛文平息了一下,才缓缓的问道。
“舞儿想问问钥匙拿到了没?等了许久还没见父亲派人过来,有些急,就自己过来看看。”卫月舞一脸的茫然,看了看站在一边眼圈尚红的冬姨娘,仿佛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人惊扰到你吗?”卫洛文拭探的问,目光犀利的落在卫月舞身上,清荷院的地理位置可是极佳的,卫月娇那边闹起来,卫月舞这里不可能不得信啊!
“怎么会有人惊扰舞儿,舞儿的清荷院很是清净,平日里也难得有人过来,舞儿和几个丫环在屋内绣花哪!”卫月舞微微一笑,柔声道,目光磊落的回视卫洛文。
那么中心的位置,却成了个清净的处所,分明是卫月舞在府里没人,既便是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人特意去告知她。
跟她这么一比,冬姨娘的反应立时就算是迅速起来了,而她却只是一个住在偏远,又一年没有回府的姨娘……
第一次,卫洛文觉得冬姨娘的手伸的似乎长了点!这里必竟是华阳侯府,并不是自己在边关的府邸。
听了卫月舞的话,冬姨娘捏着帕子心叫不好,眼中闪过几分恨毒,心里却不由的“扑通”“扑通”的狂跳了两下。
“侯爷……婢妾怕娇儿一直在边关长大,性子过直,容易出事,所以在她身边放了个忠心的婆子!”冬姨娘急忙解释道。
表示自己不是对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敏感的,只是不放心卫月娇才在卫月娇身边放了人。
“父亲,这……这屏风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卫月舞的目光却是一顿,直接落到了那架屏风前,立时惊叫了起来,疾步上前,伸手摸了摸屏风处的划痕,心疼不己。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啊?绣的这么精美的屏风,被谁特意划破了啊?”卫月舞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