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迹是晚上八点零八分接到沈矜听的电话,双方开始均是沉默着。
许久,沈淮迹起身拿上外套提前下班,尽量用着温和的嗓音询问她,“矜听,出什么事了吗?”
沈矜听抽了抽鼻子,嗓音里夹杂着些委屈又自卑的情绪,她语气放得很轻,有几分祈求的姿态。
“你能不能来接我。”
向来最了解沈矜听的沈淮迹一瞬间感受到了沈矜听的情绪不对劲,他匆忙往楼下走,俊美的五官不自觉布上了几分担忧,“我现在去开车,再等一下。”
“好。”沈矜听硬生生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通话结束后,沈矜听起身将床头沾过污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她把头发全部扎起来盘成个丸子,认认真真地把脸上的污秽给洗干净,看着肆意滚落着水珠地镜子里有些狼狈的自己,她有些恍然。
她沈矜听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子的。
她应该是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携带着满身才艺,而不是如今懦弱得只会靠掉眼泪发泄负情绪。
沈矜听再次洗了把脸,抽了张洗脸巾将脸上的水渍擦拭干净。
沈淮迹过来接沈矜听的时候,竹苑内只剩下路灯点缀着亮光照明,在寒夜中冷寂得过分。
门卫和保镖都还在值班,沈淮迹一路被引领着上楼,因为他的到来,别墅上下因此变得灯火通明。
沈淮迹轻车熟路地来到沈矜听的房间,礼貌地抬手敲了敲门。
没过一会儿,身上穿着毛绒睡衣的沈矜听拖着个粉红色行李箱垮着肩膀出来,整个人脸色都不太好,恹恹地,看起来跟对什么事物都提不起兴趣。
沈淮迹接过沈矜听手里的行李箱,隔着睡衣连衣帽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用着温润的嗓音问道:“又被温景词欺负了?”
“没有。”沈矜听低着头,情绪一路跌到最低谷,她不悦地皱巴着脸。
沈淮迹耐着心问,“谁又惹你了?”
沈矜听现在有点不太讲话,被负情绪缠绕的时候就想一个人好好待着,她双手抄着兜,简单地概括了今天的所作所为,“今天抽风了,不小心把景词哥哥家里的花瓶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