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观看摄影录像的潮生乐队,几个男生挤在前头遮挡住后人观看视线。
挤在前面唯一的女生谭织织浮夸地瞪大双眼,看着录像屏幕不可置信地说道:“这真的是沈矜听本人吗?消失了那么多年,今天居然真的出现了。”
林轴站在桌前仰头猛地灌水,他穿着松垮的休闲装,脸上画着烟熏浓妆。
他低下头,布满茧的掌心握着即将见底的矿泉水,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往屏幕上瞥了眼,迅速收回视线,“她之前联系过游姐,说今天给她安排一段小提琴独奏。”
沈矜听,曾经奖杯拿到手软的富家千金,不再出现在舞台上便消失在媒体的视线里。
听说,后来她拿了散打冠军。
再后来,毕业就彻底没了她的音讯。
就在前不久,她高中时的聚众欺凌视频被爆。
周陈闲看了看明悦又看了看谭织织,戏谑的眼神毫不犹豫地转向了林轴,“听听不是你女神吗,等会儿你去堵人家问下人家要联系方式,不然这一别,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也许,这次不主动,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这沈矜听性情古怪,时好时坏的,以前满世界跑比赛,再后来莫名其妙地消失,现在又突然来他们这种小乐队表演,那之后呢?
说不准。
林轴仰头灌了两口水,许是喝得有些猛,水渍从嘴角滚落顺着突兀的喉结曲线从衣领里滑进。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将矿泉水的瓶盖拧紧,利落地将见了底的矿泉水水瓶丢进旁边套着黑色垃圾袋的垃圾桶里,他抬手捋了捋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因为沈矜听的时隔八年的出现,他不由得想到了九年前的一件事。
潮生乐队刚刚组成,年少轻狂满是成就感的他趁着后台只有沈矜听一个人的时候,他偷偷地跟她表白了。
懵懂无知的姑娘不懂什么是爱,也不懂得什么叫喜欢,她只是客气地笑了笑,没拒绝,也没答应。
他比沈矜听小几个月,心思却比她还丰富。
那时他对她的喜欢,后来他也没觉得龌龊。
林轴低笑了声,陷入沙发里沉思冷静着,随后,他苦笑,“她不喜欢比她小的。”
明悦扭头看向林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