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了许久的怨气安然无恙地储存在保护罩内,而这时保护罩却像是被人狠狠地劈开了一道裂口。
沈矜听没骨气地哭了,情绪一上来,那眼泪就跟一串串珠子似的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温景词愣了下,微怔地看着掉眼泪的沈矜听。
在他印象中的沈矜听古灵精怪,平日里想得一出是一出,他很是惊讶。
沈矜听顾及形象,席地而坐抱着腿埋头哭,她本就留着长发,这一哭整张脸都弥漫着层绯红,看起来好不可怜。
温景词盯了沈矜听两秒,看着她哭声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无辙之下,他起身去拿手机给沈淮迹发信息。
沈淮迹的私人账号回消息速度向来很快。
温景词:你妹哭了。
沈淮迹:怎么回事?
温景词顿了两秒,回:我欺负她了。
沈淮迹当晚破天荒地没留在公司继续加班,直接自驾超速冲来竹苑了。
看到温景词的第一眼,温景词眼神冷冷淡淡地,正在气头上的沈淮迹忍着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沈淮迹赶到健身房时模糊就看到擂台上缩着可怜小小的身影,他捧在手掌心里的妹妹独自啜泣,他连忙跑上去,“矜听。”
沈矜听以为自己幻听了,下意识去挠了挠耳朵,可是当手腕被攥着,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久违的安全感让她情绪再次被激发。
“哥……”
温景词站在门口,故作镇定地看着擂台上互相拥抱的两人,即便两人是兄妹,但他依旧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因为他清楚感受到自己情绪里有酸涩波动。
晚餐沈矜听在沈淮迹的强势逼迫下吃了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她早早便回了房间休息。
在起身的那一刻,沈淮迹发现了凳子上一抹可疑的殷红,他掏出手机翻了下日历,恍然想起最近是沈矜听的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