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挽月道,“会伤到主人,先看看它想做甚。”
苏毓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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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沧自然担心这邪祟驱使她的身体去做坏事,快步跟上它的步伐。
就见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垫脚摇摇晃晃且又很快的到达一家房屋门口。
这家屋内挤满了人,各个腰间绑上白布,其中两人成年人一身丧服匍匐在地上哭嚎,悲咽的声音让苏灵沧心头窒息且泛起阵阵不可言喻的酸楚。
苏灵沧知道,这不是她的情感,是附在她身上的邪祟,它在难过。
只见它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这哭得正伤心的两人,发出悲痛的呜咽。
对于苏灵沧,在坐各位差不多都认识,毕竟他们今日刚到,再加上样貌出众,想要不记得都难。
偏偏看苏灵沧毫无今日清冷疏离的神色,抱着守棺材的两人号啕大哭,众人皆愣住了,面面相觑。
悲痛交加的两人也被它这一操作给弄懵了。
有个青年男人上前拉起它,“哎,姑娘,你这是?”他欲言又止的看了几眼这哭得毫无形象的美人,“人家在吊唁过世的小儿子,你莫捣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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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爹……”它喉咙发出低哑的声音,悲伤的坐在两人眼前,缓慢说道:“娘……你们……不要…怪…哥哥。”
它话一出,众人皆被吓到,脸色惊变,后退三步,有些不敢相信,但不得不信,这姑娘是被夺舍了?
是胡家儿子,回来了!
苏灵沧闻言,再次陷入沉思,看这样子,这人去世并没有多久,那它是如何做到短期内变得那么强大?甚至还夺走她的躯体。
但这邪祟说完这句话后,扑面而来疲惫感让苏灵沧不受控制倒在地上,紧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挽月和苏毓河赶到这家门口时,便看见那对夫妇抱着苏灵沧嚎啕大哭,嘴里叫喊着:“我的孩子啊,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你死得好惨啊!!”
苏毓河迅速变为成人,从他们怀里夺过苏灵沧,将她拦腰抱起,目光凌厉的扫过这座灵堂,以及棺材。
这棺中死尸,已然是过世了三年,竟还将此摆在家中,难怪阴气会忽然变得如此重。
苏毓河沉着脸,走到棺材前,欲要当场踢翻棺材给这邪祟一个教训,挽月及时制止住他这不当的行为。
当然,虽然没踢到,但他这一举动已然惹怒了这对夫妻以及当地村民。
“你在做什么!”妇人摇摇晃晃起身,眼睛哭得红肿,“我儿死了你竟还想踢他的棺材,亏你长得一副好模样,人心却如此恶毒!”她趴在棺材上,继续哭喊:“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惨啊!”
苏毓河听得聒噪,沉着脸出门。
挽月摇头,留下来善后,道:“方才你们也见到,我家小姐不对劲之处。”
众人闻言,皆是脸色变了变。
“方才我家公子只是太过生气。”挽月浅淡的笑了笑,缓慢说道,“毕竟有东西抢了我家小姐的身体,公子生气,自然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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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那东西一个教训。”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家公子举动有失礼数,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姑,姑娘,你这话,意思是,方才真的是我儿?”男人道,“他还没去投胎?”
挽月道:“是的。”
她出门的同时涌出许多人,都不敢继续在胡家待着。
挽月莞尔,回过头看向那对夫妻,烛光摇曳间,她隐约看见有道人影站在他们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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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沧身子太虚弱了。”苏毓河拧眉,伸手为她把脉,“明明没多大变化,却那么容易阴气入体。”
“周掌门为她除去探心术时,早已开始不对劲了。”挽月道,“那时你我在场,周掌门的阵法没有不妥之处,主人应当隔段时间才会有失明等症状且不再拥有探心术。”
“偏偏,阿沧不仅频繁失明,身子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开始变得虚弱。”苏毓河沉着脸,“这究竟是什么缘故?”
挽月摇头,“这太奇怪了。”若不是今日苏灵沧忽然被夺舍,她才知道苏灵沧的身子竟虚弱至此。
两人陷入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中。
苏毓河眉宇间染上焦躁,“阿沧的脉象很稳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来为主人检查一下身子。”挽月道,“你先回避。”
苏毓河起身,站在门口,眼色阴沉的盯着门外的邪祟。
还敢来!
苏毓河迅速将门反扣上,走到院中,跃至空中怒吼,“吼———!”铺天煞意逼退这蠢蠢欲动欲要再次去苏灵沧屋内的邪祟。
“阿沧身体状况竟然虚弱至此。”
“他究竟要怎么办才能探到阿沧真正的脉象!”
“阿沧究竟是怎么了?!”
苏毓河焦躁不安的情绪使心魔迅速成长,眼底渐渐染上猩红。挽月捏捏鼻根,向来沉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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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开始被苏毓河的焦躁影响,她出声道:“你若是还想照顾主人,便好好调理心态,莫让心魔钻了空子。”
苏毓河闻言,眸光一怔,双瞳渐渐褪去猩红,仔细观察四周,那邪祟已经被逼退了。
方才,他竟差点走火入魔了。
“呵,你我都一样,谁照顾她不一样?”心魔忽然出声,“真是心胸狭隘。”
苏毓河稳稳落地,站在院中不动弹,担心那邪祟再次卷土重来,“你知道阿沧怎么了吗?”
心魔闻声,阴测测笑出声来,“我自然知道。”
苏毓河:“?”他不过是在扪心自问罢了,没想到心魔知道缘由?不过心魔与他同为一体,心魔知道的他能不知道?
“某些细节,你们都记不住罢了。”心魔悠悠道,“想我告诉你们也行,你让我占身三天。”
苏毓河沉默了,谁知道它说的是真还是假,别说三天,就连半天,他都怕这心魔对阿沧乱来。
“阿沧身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虚弱的,你为何不告诉我?”苏毓河闷声道,“若她出事了,你我都不好过。”
心魔冷笑:“她出事了,这副躯体便是我的了。”
苏毓河摇头笃定道:“你也会难过。”毕竟是他的心魔,他还是有数的。
“……行,我也是刚知道她这般虚弱。”心魔道,“不过我知道原因。”
苏毓河:“……半天。”
心魔:“两天。”
苏毓河执着道:“半天。”
心魔:“……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