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站在床边凝视苏灵沧许久,眸底思绪万千,她将苏灵沧扶起来,用玉簪把她头发全挽起,“主人,对不住。”语落,伸手去解开苏灵沧的腰带。
继而,她眸光微凝,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扭头往桌上看去。
罄姬趴在扇贝边缘,好奇的望着她们。
“我还未分化性别,有什么可避着我的?”罄姬无辜道,“你继续呀?”
挽月不语,脸色微沉,连鱼带贝的扔出屋内,刚好落在苏毓河脚边。
罄姬摇摇晃晃的,在水里咕噜咕噜好几下,这才狼狈的游回边缘,见到这漂亮男人,眼底写满欣赏二字,抬手托腮认真道:“我为你化作雌性吧?”
苏毓河低头,看这拇指大的罄姬,他半蹲下来,勾起一抹邪笑,“小人鱼,莫在我面前耍花招。”
罄姬愣了愣,此时的男人与它之前见到的好不一样,此时的他眼中皆是邪意,清俊的脸庞竟染上几分狂妄张扬,让人,不,让鱼不禁胆战起来。
罄姬半张脸掩进水中,露出圆溜溜的大眼望着苏毓河,有些忐忑不安,“你为何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
苏毓河食指长出锋利无比的指甲,挑起罄姬落入掌中,指尖缓缓划破它的胳膊。
挽月褪去苏灵沧身上的衣物,仔细的检查她全身,除了侧颈那处有道已经淡去不少的咬痕,并无不妥之处。
她与主人心灵相通,她身体状况她再清楚不过,可她实在想不通为何主人却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夺了舍?
还未等挽月想通,门外传来罄姬鬼哭狼嚎的求救声。
她眼底一闪不耐,迅速为苏灵沧穿好衣裳,为她掖紧被角,出门看见罄姬化作成年模样,左手捂着右胳膊,惊慌失措的后退,“救救我!他疯了,他疯了!”
人鱼全身上下都是珍宝不假,但同时,它们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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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极其敏感,但凡是豁了一小个伤口,疼痛感都能被放大无数倍。
显然,罄姬是真的被吓到了,脸色煞白的挥动鱼尾,想要远离苏毓河。
挽月上前为罄姬施法止血,扭过头看向苏毓河,“你在做什么?”
“它的血,能让阿沧延年益寿。”苏毓河一副明知故问,毫无悔意的淡然道,“我只是要它一点血罢了。”
“苏毓河,你竟还是让心魔占了身。”挽月有些失望,苏毓河心理防线真低,主人一出事就乱了套,“若是主人醒来知道这件事,你猜她会如何?”
“那与我无关。”心魔贪婪的望着人鱼,“她现在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能管她怎么想?多割点血,给阿沧食用。”
“莫胡说。”挽月呵斥道,她实在不喜欢这句话,“够了,莫胡闹。”
“……”心魔移开视线,沉吟片刻,朝挽月道:“她中了蛊。”
挽月眸光剧烈颤了颤,“蛊?”何时的事她竟然不知道。
“蛇蛊。”挽月护着罄姬,心魔自觉无趣,拿起接了半杯的鱼血进屋里,坐在床边,扶起苏灵沧,抬头饮血,对准苏灵沧的唇渡过去。
苏灵沧仍旧昏迷,但眉头微微蹙起,继而很快松懈下来,她冰冷的身体也因此回温些许,他轻轻放下苏灵沧,指腹擦拭她唇间遗留的血迹。
撩开她的发丝,白皙的侧颈那道咬痕格外突兀,心魔眸光晦暗不明的盯着咬痕,
“是我们大意了。”
挽月进屋里,视线落在苏灵沧脖颈那道浅淡的咬痕,她没想到那苗桑竟如此阴毒,驱动蛇咬伤主人不说,竟然还在主人身上下了一道蛊。
蛇蛊,寄生于蛇躯,毒性极强,且让中蛊者身体状况如常,直到中蛊者忽然猝死。
说是猝死,倒不如说是被蛊腐蚀筋脉,已有了死气。
难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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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会频繁失明失聪,原来是她的寿命,在急剧的缩短,所以才会这样。
关于蛇蛊的事,挽月知道的比较少,她见过各种蛊类,偏偏蛇蛊最为罕见。蛇蛊极难培育出来,成千上万条蛇或许会因蛊而死去。
活下来的,那便是蛊的寄生躯体。
能培孕出蛇蛊来,实在少之又少,少到她只是略有所闻,从未见过。
挽月脸色微沉,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她沉吟许久,缓缓开口:“我去妖界,问问流月罢?”流月定知道得比她多。
心魔扭过头,反问:“你当真以为她会告诉你?”
挽月沉默。
“阿沧是神转世,有上天庇佑。”心魔道,“再不济,不还有这颗尸心吗?”
挽月闻言愣住了,内心掀起浪潮,受到极大的震撼,苏毓河究竟是有多爱主人,才能使心魔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
心魔存在向来是求而不得产生的妄念。
可苏毓河的心魔并没有因为主人答应与他在一起而消失,反倒潜伏在苏毓河内心的角落里,甚至是,与苏毓河一样,很在乎主人。
挽月心生疑惑,脱口而出:“你究竟所求是甚?”他想要主人的爱,早已得到,为何心魔却没有因此消失?
心魔轻而易举的读懂挽月的意思,他收起指尖,握住苏灵沧的手,缓缓道:“她一世平安。”
“我已经给她为了人鱼血,她身子应当不会再这么弱。”心魔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她,我们来想办法解决就可。”
挽月点头,“我知道了。”
罄姬的伤口虽被挽月止住血,但它被吓惨了,躲在角落里听他们对话,登时生出不祥预感,“你们莫不是,还想悄悄拿我的血喂她续命?!”
心魔朝它阴森一笑,“那又如何?”
挽月沉默,不到必要时刻,她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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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么做。
心魔是苏毓河心底的妄念所生,随心所欲,控制欲极强且霸道,能说出这样的话挽月并不吃惊,但见罄姬脸色苍白的样子,她诚然道歉,“对不住。”
罄姬当场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又气又怂的背对着他们,吹了吹自己已经复愈的伤口。
苏毓河的瞳色慢慢变回黑色,他微转眼珠子,想起自己所作,朝罄姬迈一步。
罄姬全然一抖,惊恐不安道:“你,你又要做甚?”
苏毓河低着头自责道:“对不住。”他真挚的看向罄姬,眼睛清澈透亮,夹杂着期翼,“求求你,隔半月割半碗血喂食阿沧,行吗?不然阿沧身子会坚持不住的。”
苏毓河态度一软下来,可怜兮兮的盯着它,罄姬本不愿割血饲人,偏偏……
它登时入了迷,对此毫无招架之力,魔怔似的点了点头。
苏毓河眼睛亮了,朝挽月道:“现在不是我逼它,它同意了哦。”他握紧苏灵沧的手,顿了顿,又扭过头再次朝挽月声明,“这可是它答应了哦,届时阿沧知道了这事,莫说我威胁它阿。”
挽月和罄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