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小太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万分忧愁:“皇姐到底该怎么办?”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谢安和付小楼,他们谁也不能睡觉,只能大眼瞪小眼。
付小楼怕死。
谢安怕付小楼死。
两人根本不敢让付小楼单独行动。
于是明明已经夜深了,两人依旧只能对坐着,继续破案。
之前春景屋里找到的药已经验明正身。
的确是和驸马白司辽胃里的药一个作用。
但是不是成分一样,就不好说了。
但谢安也好,付小楼也好,都倾向于这是同一种药。
付小楼提出一个疑问来:“春景的药,那么大一颗,也不可能无色无味吧?所以,驸马为什么会吃?”
这么明显的下药,驸马就是脑子有坑,也不敢吃吧?
谢安沉吟片刻,叫来了马长安:“驸马有用药的习惯吗?”
马长安没回答,但表情有点微妙。
付小楼催促他:“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人都死了。”
人死如灯灭,更不要说面子不面子。
马长安很显然被付小楼说服了。
于是他只能尴尬一笑:“驸马他体弱,需要吃点补药。”
付小楼立刻用一种“我读书少,但是你不要骗我”的目光,看住了马长安。
马长安眼神很飘忽,但他还是没说。
谢安却有了猜测:“驸马那方面不行?”
马长安顿时震惊的看住谢安。
付小楼也震惊的看住谢安。
此时两人脑电波倒是难得相同:谢安怎么会知道!
马长安咳嗽一声,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件事情,他不敢看付小楼:“驸马之前受伤过,那方面因为虚弱,有点不太正常。所以吃了一段时间药。不过,那药也算补药,对人体并无损伤,就是不能停。所以驸马一直在吃。”
“药是太医院给配的?”谢安很平静的问了句。
马长安不吭声。
于是大家都知道答案了。
付小楼一下也狐疑起来了:“不会那药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药吧?难道上瘾?还是说,驸马全靠吃药才能……”
不过很快她排除了一个:“驸马应该是上瘾吧?他以为春景怀孕了,应该不会乱搞?”
付小楼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微妙。
马长安咬牙点点头:“有点上瘾。驸马一不吃,就心烦气躁睡不着。”
“那极有可能是春景换了驸马的药。”谢安言简意赅:“春景的确是害死驸马的凶手之一。”
付小楼翻了个白眼:“你这话可真是,等于没说。咱们之前不就分析出来了?”
听君一席话,如同一席话,这话有必要说吗?
谢安:……
他面无表情:“那公主觉得,什么是该说的?”
付小楼沉吟片刻,胆子很大:“我在想,咱们是不是格局大一点,考虑一下,对方为什么要杀死驸马?会不会是驸马或者镇南王的仇人?你看,昨天晚上我过去,春景应该是不会想到的吧?我很可能就是顺带——”
“咱们从这一点入手试试呢?”
谢安拧眉沉吟,而后看马长安:“请白大人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