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付小楼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她无法忽略白司卫的目光。
那种灼灼的,恨不得将她身上烧出两个洞的目光。
她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诚心诚意的看住了白司卫:“你看,以前我年少不懂事,做错了许多事情。给你带来了不好的体验。但现在我们毕竟也是一家人,要不然,以前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咱们现在还是考虑一下,合作调查出真相?”
合作不合作的倒是在其次,主要是一直顶着这么个目光,付小楼觉得自己干什么都不自在。
而白司卫也被付小楼给惊住了。
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直接变成了错愕,脸上表情仿佛在写:怎么就道歉了?
事实上,付小楼不仅道歉了,还道歉得特别诚恳:虽然不是自己的犯下的错,但退一步,海阔天空!
小太子也挺震惊。
白司卫良久才缓过来,蹙眉反问一句:“公主是真心的?”
付小楼认认真真:“当然是真心的。当年的事情,我诚心诚意道歉。”
白司卫收回了目光,没有说话。
根据付小楼目测,他可能是不想原谅,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付小楼也没得寸进尺非要人家谅解:反正只要不看她了,就够了!
谢安也是这个时候开口的:“驸马有仇人吗?”
付小楼也眼巴巴的看住白司卫。
白司卫却古怪的看向了付小楼。
付小楼心中警铃大作,登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靠,不会吧不会吧?
谢安沉默了。
小太子也是沉默了。
付小楼颤巍巍:“除了我。”
白司卫沉吟片刻,最后数了数:“那就没几个了。除非是想挑起战事。”
“那镇南王呢?”谢安沉声问道。
白司卫想了想:“说句大不敬的话,那第一肯定是陛下。”
付小楼幽幽道:“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谢安摇头:“陛下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最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当初驸马白司辽被送来京都,就代表着朝廷不会动白司辽: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个人质,人质要是死了,镇南王还能乖乖的听话吗?
付小楼都明白这个道理:“驸马就是两边关系的保险丝,陛下又没打算打仗,怎么可能自己把保险丝拿掉?肯定是其他人。有没有人,不想看着我们两边好?”
“那就只剩下平西王了。平西王和我叔叔一向不和,我们两边也有接壤,他肯定想吞并我们。”白司卫沉吟许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付小楼转头看向谢安:平西王又是谁?
谢安没说话。
小太子言道:“平西王一向不管这些事情,应当也不至于。而且,平西王最近几天,也要进京。”
这个时候,平西王不会闹这样的事情吧?
付小楼和谢安交换了目光,却觉得很可疑。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我想到了一个成语。”
众人:?
付小楼颤巍巍:“鹬蚌相争。”
渔翁得利。
平西王会不会就是那个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