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何楠生这个家伙,不会是有捆腰带、滴蜡油等某种特殊癖好吧?
想起了何十五,柴小桃吓得身子往后一蛹,躲开冰水滴,低吼道:“何楠生,你个衣冠禽兽,要对我干嘛?”
何楠生本能的伸手去捂柴小桃的嘴巴,结果因为身子久曲麻木,一下子栽到了大锅里,冰冷的手一下子碰到了柴小桃的锁骨,刺骨的冰冷,害得柴小桃打了个冷颤。
随即又“啊”的一声惨叫。
何楠生忙松了手,往上移动,成功把手杵在了柴小桃唇腹上。
因为长时间融冰,手指已经不能屈伸,如冬天里的老树枝,杵在了柴小桃的唇腹上,既冷又硬。
这一次,柴小桃忍住没再惨叫,而是错愕问道:“何楠生,你的手,怎么了?”
何楠生用手肘撑着锅沿,勉强站了起来。
尽量何楠生故做淡定,柴小桃还是看出来,他的身体冷得直打颤。
柴小桃站起身来,转了几个圈,成功将身上的男式外衣给抖落掉了。
从大锅里跳了下来,把衣裳重新披回到何楠生身上,关切道:“快把衣裳穿上。”
何楠生勉强把衣裳穿上,在系衣带时却遇到了难题,手指僵硬,系不上。
柴小桃只好代劳,帮助系上衣带、束上腰封。
何楠生低头,静默的看着柴小桃,低眉敛目,脖颈低垂,看着和往常的小毛驴尥蹶子脾气完全不同。
男人不由得嘴角上扬,眸光流转,忍不住低声问道:“柴小桃,把我衣裳脱了,重系吧!”
柴小桃气得要炸毛,何楠生忙解释道:“我的衣裳是交领衣裳,要系右衽,不是左衽。”
柴小桃不以为然:“左右又什么差?就你矫情!”
何楠生委屈的看着柴小桃:“左衽,是死人入棺时穿的。”
柴小桃:“......”
柴小桃忙开始解何楠生的腰带,衣带,转了衽口方向,嘴里不服气的碎碎念道:“系错了不早告诉我,非要等我系齐整了再说,你分明就是想折腾我......”
何楠生眉眼尽是笑意,再次低头偷看柴小桃可爱的小耳朵和白晰的脖颈。
衣裳终于系完了,
何楠生转过身去,从地上挑起一件黑色貂皮披风,搭在了柴小桃身上。
柴小桃想躲闪,何楠生忙用手臂阻止道:“我只是手冻伤了,马上就能恢复;你的身子脱了热,马上就会感觉到冷了。”
何楠生这么一说,柴小桃确实感觉四脚开始泛凉了,老实的把披风披了身上,顿时暖和了不少。
何楠生沉吟问道:“你,刚才,怎么不怀疑我非礼你了?”
柴小桃抬头,翻了一记白眼儿道:“哪有人先把自己手冻残了再非礼的?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何楠生叹了口气道:“你中了五石散,意识错乱,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把你绑了,很可能,你真把我非礼了。”
柴小桃的脸刷的红了起来,不服气回嘴道:“我、我那个你,怎么可能?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