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听后抓起简荼春的手腕把脉,眉间皱起了一个小结。
“治是可以治,只不过亭长这个病,若想除根可能要花费精力和时日。”
“你真的可以治?!”简荼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捂着嘴的手甚至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
简荼春的这个病已经有一年多了,遍访名医无一人敢像江溪这般坦然说可以除根。
就算她之前的好友神医重枝也不过是让她温养着,时常遣其亲传弟子卢长卿来照看一二,别无他法。
可江溪这样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只是号了号脉,竟然就这般自信。
“当然,不过我这治疗方法有些奇特,还需要您的充分信任,并且一切用药需要从我这里拿配好的。”
面对简荼春,江溪虽压低着声音,但说的十分坦然。
“只能用你的药?这恐怕不妥吧。”
跟随简荼春一起来的两个下属,眼睛扫过旮旯村这荒僻的样子,脸上仍旧带着不信任。
其中一个性子耿直的,当即便开口质疑道:“大话谁不会说,你若真有那本事,开了药方我们自己去拿药即可,神医的亲传弟子也在此,还可以把把关,你又何必这般藏着掖着?”
“怕不是为了巴结亭长,做那些拖延时间的勾当吧!”
江溪能医陈旧骨伤,此事卢长卿已经见识到了。
可简荼春的病可是连他师父都没办法说出彻底根治的话,江溪下如此论断,让卢长卿也不禁有了些许怀疑。
“不好意思,我治病就是有这个癖好,你们若是信我,我可以保证一定能把亭长医好,而且这世上,也唯有我能够治好。但你们若是仍觉得不妥,也可以另觅良医尝试一下。”
其实江溪倒也不是故意拿乔,只不过简荼春的病多少有些麻烦。
日常所需用药,大都是中成药或者是西药,就算她把方子写出来,怕是很多东西,他们在这个朝代也未必能找得出来。
可这些事,江溪当然不好直接说出口。他们若是执意不相信自己,她也没什么办法。
说罢,江溪有些失望地抱着胳膊,转身要走。
“江娘子,请留步。”简荼春本就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见江溪这般,反倒更加欣赏起来。
“我这属下不懂规矩,还望江娘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只要能够治好,江娘子如何治,我都不过问。只是不知何时可以开始?”
简荼春因为年轻时常年生活在苦寒环境之下,所以內寒瘀滞,到了这把年纪,不仅腰膝酸软无力,每逢小日子还淅沥不净,持续半月二十天都是常事。
她看了很多的大夫,甚至找到了神医重枝,吃了很多温宫补气的良药,可她却觉得,自己的病不仅没有得到改善,还日渐严重了,若说她不着急,那是假的。
“亭长腹有肿块,治疗自然是越早越好,”简荼春这般无条件地信任自己,江溪也不再多做解释。
直接说道:“不过,亭长还需要找一个私密一些的地方,住下修养十天半个月的,人越少知道越好。”
江溪都还没抹她的肚子就知道有肿块,简荼春一听更是对她的医术有了信心。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病不便公之于众,对于江溪这一要求倒也十分满意。
“此事好办。我在彩石镇上恰好有一处宅院,平日里无人居住,不如我们就去那边吧。”
几人商定后,众人也都散去,简荼春率先坐着肩舆离开,而江溪则跟李大伯多加叮嘱后,把李大娘拉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