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口恶气到底咽不下。
他寻了个机会,将贾仁套进麻袋里痛揍了一顿。
这样的话,他也不敢告诉王落花,连忙转移话题道:“郭巨埋儿的故事听过没?”
王落花点点头,有些气愤的轻嗤一声:“什么大孝子,简直荒唐,稚子何辜,这是挖到金子了,若没挖到,那孩子何其可怜,这是杀人的大罪,罪不可恕。”
李逢君笑道:“不亏是我媳妇,想的和我一样,那该死的郭巨简直罪大恶极,他的所作所为若算作孝的话,这天下真他娘的没天理了。”
王落花疑惑的看着他:“好好的,你跟我说这个故事干么事?”
“因为贾仁就是郭巨。”
王落花疑惑更甚:“什么意思?”
“贾仁家原本在杏花村还算殷实,只是后来他父亲得了重病,四处求医问药,家一下子就败了,他父亲死后,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他娘好不容易将他和他姐姐拉扯长大。”
“……”
“他姐姐十二岁时被卖到一户人家做丫头,留下贾仁和他娘相依为命,再后来,贾仁娶妻生子,和郭巨的母亲一样,贾仁的母亲也十分疼爱孙儿,饿了宁可自己喝水,也要将家里仅有的粮食留给孙子吃。”
“……”
“于是贾仁效仿郭巨,将自己的儿子活埋,好节省粮食供养母亲,可怜他儿子可没有郭巨儿子那样的运气,贾仁没挖到什么黄金,竟真将自个儿子活埋了。”
说到这里,他顿时气愤起来,咬着牙道,“我臊他娘的,这贾仁根本不是人,简直罪不可恕!”
他磨着牙齿继续道,“这件事,他也没跟他媳妇商量过,事后,她媳妇问他儿子在哪里,他才如实以告,他媳妇悲痛欲绝,找了一根绳子上吊自尽了,他老娘知道真相后,日哭夜哭,把眼睛哭瞎了。”
“……”
“他老娘一直无法原谅自个儿子,所以儿子女儿发迹后,无论如何都不肯搬离杏花村,更不肯接受贾仁送过来的孝敬,我听村里人说,贾仁每个月都会回家探望老娘,回回都被他老娘打出来。”
“……”
“村里人虽然不耻贾仁的行径,但都说他是个大孝子,他娘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李逢君突然冷哼一声,“老子看这人渣孝顺是假,真心想弄死自个儿子媳妇,好在外面花天酒地才是真!简直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王落花听完,心里难免也激起一股不平之意,她以为故事只是故事,原来现实比故事还要残忍。
她咬咬牙道:“拿禽兽和他比,简直侮辱了禽兽。”
“对对对,侮辱了禽兽。”
“你别跟我打岔,你说这半天,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逢君挠了一下脑袋,呵呵笑道:“他的故事这么有名,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只要他老娘发话,他肯定不敢动老子一根毫毛。”
“这可未必。”王落人打击他道,“他不是瞒着他娘杀了自个亲儿子么?他若真那么听他娘的话,就不会做出这禽兽不如的事来。”
李逢君嘻嘻笑道:“你刚刚不是说,拿禽兽和他比,简直侮辱了禽兽嘛。”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贾仁未必真听他娘的话。”
李逢君分析道:“这是两码事,当年他娘的确快饿死了,现在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说到底,老子能不能参加县考,与他也没多大防碍,他顶多就是想出一口气罢了。”
“……”
“而且,你想,他现在肯定急于想修复他和他娘的关系,他娘的话,他能不听?”
王落花想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让我先好好想想。”
“也好。”他望了一眼窗外,笑道,“再过会子都要天亮了,赶紧困觉吧。”
说完,他将她的小腰一揽,顺势将她带倒在床上,“这么冷的天,不好再跑来跑去,你就睡在这里。”
“李逢君,你放开我。”
“不放。”
王落花用力去掰他的手,他反而拿被子往她身一盖,更加搂紧了他,王落花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胡闹。”
“就算天塌了,你也我媳妇,和媳妇在一起困觉天经地义。”
“不行,你先放开我。”
“小干柴,你别乱动啊,你再乱动……”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暗哑,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稳,“老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王落花的感受到他的呼吸变化,投降道:“好吧,我不动,你也不要动。”
于是,两个人直挺挺的躺着,模模糊糊就睡着了,醒来时,李逢君的手不知何时又揽上了她的腰,王落花的腿也不知何时架到了李逢君身上,两个面对面的紧贴着。
王落花一睁开眼,吓得一惊,忙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