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落花看着李逢君时,傅丽娘也看了一眼李逢君,虽然一个都不说话,但眼睛里好像都在说,你小子又在撒谎。
李逢君被王落花盯的浑身不自在:“你又盯着老子干么事,好啦好啦,实话告诉你,那破地方老子不想去了!”
当初,他肯答应小干柴去抄书,只是想买下那一支通草绒花送给小干柴。
谁知,他竟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这几天,他天天坐在那里抄书,抄的手抽筋,眼发直,就连屁股都快要坐扁了。
这不,一早他几个兄弟过去找他,约他去县里逛逛,正好顺道经过九龙镇。
其实,他不想露面来着,只是心里惦记着小干柴,想过来躲在外头悄悄瞧上一眼,又怕被兄弟几个笑话,就借着尿遁跑过来了。
幸亏他过来了,否则他媳妇还不叫人欺负死。
他这样一说,傅丽娘无奈的摇摇头。
王落花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停下手里的活,对着傅丽娘和胖婶道:“大嫂,胖婶,麻烦你们先收拾着,我去去就来。”
傅丽娘点点头。
胖婶道:“好。”
说着,又瞧了李逢君一眼,见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满脸心虚的样子,觉得好气又好笑。
今日,她总算见识到这位小恶霸的厉害了。
打的真叫那个爽,她站在那里直想拍手叫好。
好归好,不抄书不读书是不对的。
她冷冷的对李逢君道:“你跟我进来!”
李逢君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其实心里开始发慌了,毕竟他言而无信,刚刚还撒了谎。
但男子汉大丈夫输人不输阵,他头一抬,身子一挺,背着两手搞的像是慷慨赴义似的,跟着王落花进了后厨。
王落花将后厨门一关,顺手从案板上抄起日常擀馄饨皮的小擀面杖,举起来就要落下,却又没落下,吓得李逢君脖子一缩。
“你说,还逃不逃学了?”
“老子是抄书,又不是上学!”
“你还犟嘴!”王落花手里的擀面杖打到他后背,“爹娘巴心巴意指着你浪子回头,用功读书,你却又作出这等不学无术的行径来,且不说爹娘,先前是谁答应我,让我做状元夫人的?”
李逢君自知理亏,却也不肯轻易服输,只道;“老子就是不抄书,也能挣出个功名来,叫你做个状元夫人。”
“你怎么不说天上能掉下个大馅饼砸到你头上呢。”
说完,她又气愤的抽了他一下。
“哎哟,你个该死的小干柴,打疼老子了,能不能轻点?”
她再抽:“说,你能不能好好去抄书?”
“臊他娘的!你再敢打老了,老子可要给你好看了!”
“来。”她突然将擀面杖递到他手上,“我倒要瞧瞧你怎么给我好看。”
李逢君握着擀面杖的手一抖,一咬牙,举了起来,举到半空,却又放了下来:“好男不跟女斗,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王落花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擀面杖:“刚刚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你说,你要不要好好去抄书?”
说完,李逢君又挨了一擀面杖。
李逢君被打的疼的一缩:“好嘛,好嘛,不就抄个书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抄还不得了。”
“不仅要抄书,还要去学馆上学。”
一听要去学馆上学,李逢君立刻炸毛了:“小干柴,你别得寸进尺,惹毛了老了,没你好果子吃。”
“想吃好果子,我自己会摘,用不着你给,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去学馆上学。”
“为……为什么?”
王落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放软语气道:“你细想想,这些日子,你倒过什么霉没,有没有踩到过狗屎,有没有撞到过树,喝水有没有呛到?”
“……”
“顶多就是那一回遇见那个姑娘,你被她揍了一顿。”
“……”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因此找回了二姐呀,你想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