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外头看门小二瞧男子迈步往巷中而去,连忙上前几步道,“客官,里头是条死巷,不通外处,不必前去观瞧,瞧您是方才入城,如若想瞧瞧城中景致,此地不出三五里便有集市,勾栏亦是不曾少,不妨去那处观瞧。”
男子摇头,不曾回身,“只是走动走动,烦劳费心,店家且去招呼旁人便是,片刻即回。”
小二狐疑,恍然间似乎瞧见这客爷斗笠边上,似乎垂下丝白发,思索片刻,而后便赔笑应声,“那客爷自便即可,小的先吩咐人烹些小菜,待到客官回返时节,自然将菜式送到房内。”旋即又是上下打量一番,试探问道,“客官腰间这柄剑,可否由小的先行送回房中?城中挂剑,总要被旁人当成走江湖之人,恐怕要受不少眼色。”
〷“无妨,世间百千行当,谁人不曾容身江湖。”男子一步步迈入巷深处,再无半句多言。
小二皱眉思量许久,回身客店之中,却是不曾奔去旁的地界,而是三步并两步,前去掌柜休憩房中,匆忙叩门。
此间客栈,掌柜乃是位富态中年人,正合眼躺到藤椅当中,手旁便是滚沸茶水,桌中点心果品齐备,曦光落肚,好不自在,闻听有人叩门急切,不耐烦叫道,“那门本就是虚掩,未曾落闩,敲个甚,倘若砸裂老子这梨木门,你小子半载工钱怕是也赔不起。”
可进门过后,小二却是转急为缓,淡然问询道,“堂主大人,不知这门比起白葫门门主,孰轻孰重?”
“客店门外,有位白发带笠的年轻剑客,与传闻中那位门主,气度长相分毫不差,倘若在此截住,斩草除根,整座白葫门当中那几位宗师,便不足为患,届时小的称呼,只怕要改成舵主大人。”
富态男子猛然起身,“当真看得清楚?”
“九成添半。”小二咧嘴。
如若眼前这位堂主一步登天,那他这寻常帮众,未免不可捞得个堂主。
两两皆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