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了一把屁股,姑娘咯咯娇笑起来,又甩了男人一帕子。
“王老爷,你讨厌啦~”
王员外嗅嗅鼻子,上手环住姑娘的细腰,脸就要往人家脖子里凑。
“美人儿可真香!改明等我把你和灵鸢一起点了,让你们一同伺候我。看那花魁到底还能比你好到哪里去。”
姑娘的水蛇腰又开始扭来扭去,欲拒还迎。
老鸨见怪不怪了。“不是我自卖自夸,我们冠花楼的姑娘是个顶个的出挑。心茹,还不快带王员外入座?”
“好的,妈妈。哎呀,王老爷~您先别急,等一会嘛。”
看着二人半推半就地走了,老鸨站在背后轻嗤。
“哼,一个都搞不定,还点两个呢。你有那体力么?灵鸢再不济,十年内也不是你那糟老头子能够肖想的。”
抓过一个端果盘的丫头,老鸨对她吩咐道,“你去,把姑娘们都叫出来。一刻钟后,开门营业。到时候,谁的客人进来就由谁负责。”
“是!”
灵鸢只有一个,今夜的入幕之宾也只能有一位。余下的还不都是其他姑娘的?男人被撩拨完,总得有人负责灭火吧。近水楼台的事情,这份肥水可不能流给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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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花楼里数得上,数不上的姑娘们都已集结在了大堂内。老鸨大致扫了一圈,花红柳绿,环肥燕瘦。
“嗯,都还算识相。今晚来的客人们非富即贵。虽说是灵鸢的喜日子,但能与她春宵一度的终究只有一位爷。这便是留给你们的大好机会了。该如何做,不用妈妈我多教了吧?”
“不用,女儿们都懂得的。”
“多谢妈妈,处处为着我们着想。”
听见有姑娘明白她的苦心,老鸨又多说了两句。
“妈妈对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只是难免有人红,就有人不红。被人捧着的时候,别把尾巴翘到天上去。这样以后掉下来了才好再相见。不红的呢也别眼热嫉妒,要明白,有钱是可以大家赚的。”
“妈妈教导的是,我们一定牢记于心!”
老鸨一摆手。“好了,各自忙各自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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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冠花楼外聚满了来瞧热闹的百姓。其中,绝大多数为各个年龄段的男子。零星的也有女人,不是对家青楼过来查看情况的,就是不讲究闺誉的中老年妇人。
“这冠花楼的姑娘们长得可真不错,还各类型的都有。不愧在美人扎堆的京城也数这个。”
说话的男人不由竖起大拇指。
“所以你想想看,连个普通的迎门姑娘都这般了,那花魁灵鸢得美成什么样子啊?啧啧。”
“灵鸢姑娘我见过啊!冷美人一个,不过确实惊艳。”
不少人闻言,探头望向犹在细细回味的男子。
“你在哪处见到的?小伙子,小心别把牛皮吹破了。”
“嘿!我撒这谎图什么啊?几个月前,灵鸢曾经高调现身在云想·花想,这事不都知道么?”
“诶,来人了来人了!”
老中青几代男子立即伸长了脖颈,去看被他们羡慕了一晚上,即将粉墨登场的竞买者们。
这当中,很快便会有一人在明早出来时,春风得意,成为灵鸢一生中最抹去不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