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邓氏一看到温玉娟这幅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精贵得很,叫不得你是不是?”
温玉娟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温邓氏了,她傻傻地盯着温邓氏。
还是张氏了解温邓氏,她瞪了温玉娟一眼,立马笑着温柔地跟温邓氏说道:“娘,你这样说,岂不是要折了玉娟的寿?她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精贵了,我们家,最精贵的就是娘你了。娘,你还记得昨天树新跟我们说的不,玉书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科试,他定然能成为秀才。到时候,我们家就可以免去田赋、地税!等我们玉书成为秀才的那一天,到时候村里人都会求着我们,把地都挂在我们家名下,搞不好今年年底,我们家就能有一大笔收入了!”
提到温玉书,温邓氏眼里罕见浮出一抹温和来。
秀才可以免去赋税徭役,甚至还可以庇护别人,只要别人愿意把自己家地挂在秀才名下即可,当然,如果不是一家人,也要付出代价。
一位秀才名下可以免去八十亩地的赋税,很多秀才家没有八十亩地,这时候,就有一些自耕农愿意带着自家名下的田地投靠秀才,成为秀才门下佃农。
佃农,自然是每年要将收成的几成交给秀才,秀才有决定权。
因此,张氏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无疑,这番话给了温邓氏极大的震动,她恍惚看到了年底时,自己众星拱月一般,成为村里人人巴结的对象。
张氏把温邓氏哄开心了,急忙扯了扯温玉娟的衣袖,温玉娟连忙挤出一抹笑容来,狠狠地把温邓氏夸赞了一番,张氏对温邓氏说道:“娘,玉娟留下来给我打打下手吧,正好,我也想给你做一双鞋子。”
温邓氏白了张氏一眼,可她眼里哪有什么凶狠之色,有的只是一片温和,“浪费那些做什么?给玉书做就行!”
张氏和温玉娟成功躲过不用去干活,温树人则独自一人挑着柴火去了镇上,屋内,张氏拉着温玉娟,她气冲冲关上门,紧紧盯着温玉娟的眼睛:“玉娟,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
温玉娟紧张不已,她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心虚地别开脸,“我,我哪有背着你干了什么,娘,你,你想什么呢!”
温玉娟脑子不好使,这不代表张氏是个傻子,温家上上下下,就属她跟温树新脑袋瓜子好使,她死死盯着温玉娟的脸,“你没背着我干什么,那你这几天做什么都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做什么?你是我生的,你当我你娘我傻是不是?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温玉娟被吓了一跳,她紧张极了,心慌的她脸色惨白,她正要说什么,忽然捂着嘴,弯腰就开始干呕起来。
张氏被吓到了,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给温玉娟拍背,等过了那一阵之后,温玉娟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张氏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她厉声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温玉娟,你,你是不是……”
张氏生过好几个孩子,只不过后来存活下来的就温玉书和温玉娟两个孩子,怀过几次孕的她哪里看不出温玉娟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