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儿,今日辰时,你也曾随我,扮作探马查探过对面。
你觉得,那李横军中兵卒的战力如何?”
“呃!...”小将楞了一下,吃吃地说道:“这...,士卒健壮,甲、械也还完备,算...,算得上是一支精兵。”
“呵呵...”主将笑着摇了摇头,“潞儿,你说错了。
他们不是精兵,而是难得一见的精兵。
现在,我们即使把全军一万兵马都压上去,也未必能战而胜之。”
“叔...,叔父...”小将惊愕地看着主将,吃惊地问道:“何出此言?”
“哎!---”
主将叹了一口气,略显感慨地说道:“士卒健壮,甲、械整齐,以之评判一支军伍精悍与否,倒也没有错。
可是,一支军伍如能做到令行禁止,那么,哪怕它甲、械不齐,士卒孱弱,也是一支难得一见的精锐。”
说着,主将又朝对面指了指,“你随我探查对面的时候,可曾见到,军伍之中有乱说乱动者?
抑或,偶有乱动者,也马上会有军中小校出面喝止。”
“这...”
听了主将的话,小将楞了一下,再看向对面的目光中,已经满是震惊之色。
“潞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小将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叔父大人,这...,这意味着,同这样一支令行禁止的军伍开战,只能全歼他们。
却...
却很难击溃他们。
而...
而要全歼这样一支军伍,所要承受的伤亡,必将极其巨大。
甚至,这是我们现在承受不起的。”
“不错!”
听到侄子的分析还算中恳,主将满意地点了点头。
之后,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主公治下,论武略,我文聘算不上最高的。
至少,主公新近提拔的那员老将--黄忠,我就不如他。
不要说黄忠老儿了!
就是那原本寂寂无名的魏延,我也没有把握能胜过他。
论军略,荆州境内超过我的,更是不知凡几。
可是,这么多年来,主公因何对我一直信任有加,委我以重任?”
小将愣愣地摇了摇头。
文聘微微一笑,沉声道:“很简单!就是因为我文聘谨守人臣的本分。”
“这...”
小将--文潞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最后,他双手抱拳,冲着文聘恭恭敬敬地深施了一礼。
“侄儿拜谢叔父提点教诲!”
“呵呵...”文聘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一拧,面上露出考较的神色,“潞儿,那你说说看,这次我们该怎么做啊?”
“嗯!---”文潞略微沉吟了一下,便斩钉截铁地说道:“来时,叔父领受的军令是:
只有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可对李横军发动突袭。
现下...
现下,李横军既如此精悍,我们恐怕是拿不下他们了?
至少,那李横的项上人头,我们今天肯定是拿不到。
既然如此,我们应该立刻撤兵。”
“嗯!”文聘点了点头,又不甘地看了对面的李横军一眼,才下令道:“潞儿,去传令吧!
从后军开始,依次上船。
我们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