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种子在泥土中孕育萌发,邪恶的灵魂在城市的上空飘荡,议员先生们,我的动议案正是基于这些极端暴力危害社会的事件之上才向议会提出来的,这一切都是不可辩驳的事实,而并非我个人的危言耸听或是夸大其词,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请各位议员、议长先生、谢尔盖元老本着从实际工作出发的角度去考虑我的动议案中的具体应对措施的必要性,而不是因为针对我个人的好恶而否定我提交的动议案的必要性,每一位议员都应当本着对事不对人的原则,为了我们得城邦,做出理性的判断,服从内心的选择,按下你认为是正确的那个按键。”杜蓬面色安详,镇定自若,他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因为大势所趋,没有人能逆势而为。
“啪啪啪....”绰然而立的女人优雅地拍打着双手,那声音并不如何响亮,但却还是奇迹般的传递到每个人的耳中,紧随其后的是列侬、杰森,维托也不能例外,滥竽充数地跟在大家的后面,最卖力的是鲁伯特,他把巴掌拍的山响,节奏却是别人的数倍,这样的掌声显得格外的不和谐,但他却浑然不知。
随之议席上也响起了掌声,先是稀稀落落,渐渐的汇聚成整齐划一的声音,而高坐主席台上的谢尔盖也拍起手来,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这无疑是对杜蓬莫大的鼓励,也让议席上的议员们开始猜测谢尔盖的心思起来,看样子这位东沪城邦目前唯一的元老,实际的最高长官对杜蓬还是抱着支持的态度。谢尔盖的态度让某些骑墙派心思动摇,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
朱彤心中一声冷哼: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在这样的场合用这样的手段拆我的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是洲际元老院元老,但东沪的行政大权还是在我的手中,你不能强行干涉,这是有条令规定的,否则我可以申诉,并强自执行政令。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一缓,自己觉着自己底气十足,他故作镇定地道:“杜局长,你说的这些情况的确存在,但在我看来,事态远远没有到达你们汇报的程度, 你们警局方面应对过当了,甚至有人故意夸大其词,然后制造紧张气氛,调动大批警力上街执勤,大肆抓捕所谓的可疑分子,以至监室人满为患,可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叛逆份子、无政府主义者、抵抗组织成员,我十分怀疑你们警局汇报材料中那些数据的可信度,因此,我建议,近期由检察院出面,派人核实这些数据的真实性,并由各区区长召集各区行政职能部门首席行政官员,针对各自辖区内的治安状况做出综合评价,待确定各辖区内的治安状况等级后,按照相应的处置措施执行,该宵禁的宵禁,该设卡的设卡,该抓的抓,该清除的清除。而杜局长的动议案吗,到时视情况深浅来确定,需要内卫队进驻的,就调动内卫队进驻,需要成立保安队的,我们就尽量腾出一些原料,合成一批三等合成生物人,补充保安队,总之,一切都应当建立在合理合法的范围之内,不能因为好大喜功,故而危言耸听,以至于闹的人人自危,谈虎色变,那样既不利于当前城邦的稳定,也不利于日后城邦的管理。不知道诸位议员对我这个意见有什么样的看法?”
说罢,他的眼睛乜斜着看了一眼自己身旁不远处的谢尔盖,他最后的那一句其实就是说给他听的。而他现在这样的说法其实是一招缓兵之计,利用调查权做文章,就是想先把动议案的表决放一放,等到过几天再行表决,即是想看看局势有什么变化,也给自己更多筹谋的时间。
谢尔盖感到了那束凌厉如锋的目光,他装作没有看到,事实上,他已经感觉到了事态在起变化,最敏感的就是那个“刑神”左徒居然意外的失踪了,对于目前形势的复杂性,谢尔盖觉得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错综复杂的局势让他这个精于分析、长于筹谋的老江湖也有些混沌不明了。而他此时看着杜蓬,耳朵里听着朱彤的论调,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
庞蠡到底和杜蓬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已经在谢尔盖的脑海中盘旋了好几天了,自己这里也打听了许多人,都是半天也没说出个该所以然来,不该要帮他一把,先把路子铺在这里,等到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
“朱彤议长所言,老成之举,执政良方,但目前就城邦的治安形势而言,却是有些滞后拖沓了些,也许是个人所得资料不同来路或者是角度不同,我个人认为当前治安形势十分严峻,乾坤朗朗之下,希曼元老被人行刺于众目睽睽之前,继而近日又闻刑神左徒无故失踪,多方寻找无果,目前为止,还是下落不明,这些事件在我看来,都是非同寻常的,如果我们还要因为是不是同意提升当前城邦治安管理的级别,是否同意派驻内卫部队进城,都是失当之策,毕竟时间越拖,情况越恶劣,所以我还是同意杜局长的动议,派驻内卫进城,整肃治安,至于成立保安队,本身就要花费一些时间,所以我建议可以缓些时日,如果治安状况有所好转,我们就不再消耗材料,如果治安状况还在恶化,那我们再做评定,确认成立保安队的必要性,再做定夺。”
谢尔盖一说完,下面早就议论声一片,他公开发声支持杜蓬,这是许多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毕竟杜蓬此次行事,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其所图者甚远,难道他谢尔盖元老能看不出来!打死他们也不信。所以有人就开始怀疑杜蓬是怎样说服谢尔盖,并抱住了这条大腿的,并且这中间还有一个关键人物,会不会是因为他的缘故呢!许多人开始将目光转移到那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