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张言一连喊了四五声,都没有人应答,
他不禁有些疑惑,
以这两人攀爬速度,吴邪不至于听不见他的喊声啊?怎么会没人应呢?
是那老痒又搞了什么鬼不成?
无奈之下,张言只好上树找人,只是刚上树,四周黑暗中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立刻扭头看去,却看见了许许多多的人面猴子从四周黑暗处涌了出来,目标明确的直奔青铜树。
这种鬼地方,还能有活物守着??
张言诧异的看着这些猴子到了近前,却没急着攻击,反而仔细看起了猴子脸上的“石像面具”
认了好一会,他才有点不确定的猜出这东西是什么,
这好像是一种蛊术…难不成,是螭蛊?
他看着大群大群往树上涌的面具猴,只觉得这阵仗,更像是被人吵醒带着起床气,气势汹汹的赶着去干架?
可这东西就算可以活的很久,但一般没人打扰不是不会醒,而且只会在原地的吗?
总不能……这东西是被他喊声惊醒的吧?
想起自己刚才图省事的放肆喊叫,张言不由面色讪讪,但又有点不确定,
因为螭蛊这东西本身对声音不算很敏感啊…
那是因为之前老痒他们点燃的火把和电筒光吗?还是还有其他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正想着时,那些被螭蛊控制的猴子已经冲到了他近前,但一闻到他剑上的气息,又纷纷逃开了。
看着绕道而行的猴群,张言毫不意外的撇撇嘴,对着手上纹路暗红的剑叹气,“虽然在驱虫上,你还是有点用,但你瞧你这都什么口味,我这毒血连蛊虫都不爱碰,偏你其他血都不沾,就爱吸我血,但吸了这么多,除了威力大点,也没看你生出更多灵性来。”
手上的死物自然毫无反应,
但张言也只是想自嘲两句,
吐糟了自己两句,他晃悠悠的继续向上攀越,打算让这些东西开路,
这树上就他们几个人,不管老痒现在怎么藏,
待会只有哪里有这东西掉下来,那里肯定就是吴邪他们所在,
反正吴邪吃了麒麟竭,他一点不慌,该慌的,是老痒。
就是可惜看不了老痒好戏了,他如今无法使用精神感知,就只能更仔细的用其他五感找人了。
张言有些惋惜的叹口气,抬头仔细查看上方情况动向,继续向上跃去。
吴邪和老痒正在竭力向上攀爬,忽然整棵铜树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好像被什么撞了下一样,
吴邪顿时一愣,不禁轻声问老痒“怎么回事?”
老痒立刻做个禁声的手势,把手做成喇叭状贴在铜壁上仔细听着动静,
听着听着,他突然脸色立刻大变,轻声骂道:“他娘的,好像有东西在上来!”
吴邪心里一紧,难不成还有其他人也跟着摸过来了?
但想想又觉得不对,先不说张言之前说过了这里就他们和老泰两伙人,就说千棺阵那应该就不是一般人能过来的,
何况张言之前第二次出去明显是去做了什么事,若真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不可能没发现,
而且这下面既没火把光又没手电光,若是人,对方没有理由会是这样摸黑上来。
那上来的到底是什么?
吴邪又想起了刚才莫名其妙的幻听,把两件事联想到一起,他背后顿时冒出了冷汗,
要知道现在凌空几十米,活动的空间有限,不好做太大的动作,而作为武力担当的张言又不在,真要是遇上啥离奇的事情,他难不成,拿头应对?还把拳头送给对方吃?
老痒给吴邪使了个眼色,示意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冲下去给一枪。
吴邪立刻摆了摆手让他冷静,
不管下面是什么东西,现在敌暗己明,他们绝对不能莽撞。
仔细的分析着当前情况,吴邪越发冷静,
心里一转,就有了一个计划,
他取下自己的皮带将火把绑在一根枝桠上,然后招呼老痒,两人一起躲进了火把照不到的黑暗中。
毕竟整个树上下都是黑的,下面不管是什么东西,看他们也只能看到他们的火把光线,
而他们自己早已隐到黑暗之中,对方要是真冲着光去,他们反而可以反客为主,打来的东西一个措手不及。
看着无比亮眼的火把光线,思及还在下面的张言,老痒却突然有点慌,
他有心想跟吴邪说什么,但看吴邪凝神屏气的专注样子,反而什么都不好说,他想了想刚才那明显不可能是张言,而是另外东西弄出来的震动,不由又产生了些侥幸。
最后他还是安慰自己,说不定那姓张的早出意外了呢?
实在不行……就把他忽悠去对付变异了的那个东西
回忆起之前变幻成张言时出的意外,老痒脸上就一片阴霾。
两人各自屏住呼吸,用手做成听筒贴在铜壁上,然后很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很轻微的颤动声正在由远而近,频率又乱又快,好象有很多的人不停的在用指甲挠着铜树上的纹路。
吴邪越听着越觉得不妙,若真是几个人,恐怕无法可以发出如此密集的声音,
难不成,是外面的耗子跟进来了?
他不由在心里后悔刚才下来的太匆忙没有处理下密道,暗骂一声,将拍子撩也交到右手上,站在他上面的老痒也正在上膛子弹,随时准备着暴起发难。
底下的声音很快就越发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