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白雾缭绕,抽风机嗡嗡作响。
余绵泡在撒了奶盐的温水中,可爱的脚趾头被烫得红彤彤,脸颊也被烫得红彤彤。
但这并非是温水的热气给熏的,而是刚才在房门口,被盛降那句“快去洗,别让我等太久”给弄红的。
他总是仗着自己性冷淡的嗓音,讲出让人心中小蝴蝶乱飞乱蹿的虎狼之词。
讲真,余绵有亿点点想要裂开。
不过话说回来,盛降干嘛那么执着要给她搽药?而且还得去他房间里搽?难道客厅那么宽只是个摆设??
客厅:“……”是孤不配。
余绵乱七八糟的想着,想了半个小时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心里一横,索性豁了。
反正前几天停电时,她连他的床都睡了,他都对她没有任何的想法,她还怕什么。
不。
错了。
她怕。
她怕的就是他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
呼~
思及此,余绵心情很丧的吐出一口闷气,像只泄了气的小皮球,蔫巴巴的,有些一蹶不振。
她心想,暗恋可真比来大姨妈的时候还要痛苦。
天天折磨着她,折磨得她肝肠寸断,折磨得她死去活来,折磨得她既恨又欲罢不能。
他可真是一个折磨人的男妖精。
男妖精盛降:“……”
半个小时后。
余绵泡好澡,并把自己搞得香香哒之后,就矫情造作的捏着衣摆,磨磨蹭蹭的走去次卧。
次卧里,姓盛名降的男妖精坐在电脑桌前码字,身上穿着一件纯黑色半袖衫,衣服不是傍晚穿的那一套,应该也是已经洗完澡了。
余绵偷偷用力吸了一口他房间的空气,是奶桃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