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大可放心跳,等断手断腿之后呢,孤再下去抬你,正好,以后再也跑不了了。”
楼钺话虽这么说,却又朝南栀靠近了几步。
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大有陪她慢慢耗的架势。
南栀眨巴两下眼睛,发挥多年练就的技艺,挤出了几滴因为困而沁出的生理眼泪,泪光闪烁,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楼钺面上添了几分笑意,靠的更近了:“哭什么,又没对你做什么,还不下来,是想让孤亲自抱你下来?”
南栀气不打一出来,踹断他第三条腿的冲动都有了,她火气太大了,说话就呛:“还没做什么!你都把我看光了!”嫁不出去就赖你!
楼钺气定神闲:“孤说了会娶你,你要是不跑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南栀:“……”你家孩子两天就能怀上?
楼钺趁她不注意,直接把她一扯,扛到肩上。
南栀胃里翻腾着,天旋地转,只看见他腰间的流苏晃来晃去,不行了,快吐了。
骗子!不是说抱我下来吗!我告诉你,你这么粗鲁找不到老婆的!还想娶本姑娘,做梦去吧你!
楼钺把窗啪地一下关上,将肩上的人儿放到床上。
南栀悄悄将上半身向后仰一点,双手撑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一点一点地挪。
一边像小蜗牛一样往后挪着一边观察着楼钺的表情。
好不容易才将两个人的距离稍微拉开些,又被男人扯了回来。
南栀一瞬间觉得自己委屈,弱小,无助又可怜。
楼钺自说自话:“孤十五岁时曾在雪地里救过一头小狼,它和你一样,伤好了以后不肯跟留在孤身边,总是想着逃跑……”
男人说着话的时候,目光停留在南栀的身上,唇畔隐隐勾着一抹嗜血的笑意:“知道它后来怎么样了吗?”
南栀抬眸看他。
“孤把它关进笼子里,它饿了想要吃,只能向孤摇尾巴,不过后来它还是咬了孤一口,孤在它肚子上划了一刀,扔在当年孤救它的地方……”
“孤要告诉它,孤能救它,也能杀了它。”
楼钺深深看了她一眼:“栀栀想像那头小狼一样吗?”
南栀咽了咽口水:“不想。”
我又不是蠢的。
“既是不想,连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楼钺声音轻轻柔柔的,一点都不似他的眉眼,透着冷冽浸骨的杀意。
南栀怔住,继而明白了什么,求生的本能令她飞快的直起身体,抱住他,小声道:“我知道错了。”
“放开。”楼钺声音有些冷意。
南栀放开扒拉他的手。
楼钺:“……”孤让你放你就放,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楼钺觉得不能掉面子,所以为了尊严,他没好意思把人搂回来:“错在哪里?”
南栀斟酌着说辞:“不应该偷偷跑掉,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
“你别生气了。”
楼钺冷眼看着她,对这不甚真心的认错无动于衷。
他也算是摸清了南栀的性子,哄人的话张口就来,面上乖巧的很,可实际上却是很会阳奉阴违。
“我真知道错了……”
南栀被他看得心虚起来,小声道,“我认罚,你想让我怎么做都行,只要别生我的气。”
想了想,她又补了句:“若是真生气了,也不要气太久。”
“生气对身体不好。”
“会长皱纹。”
“我不喜欢长皱纹的老男人。”
楼钺眉心突突的跳。
他觉得,单论嘴皮子功夫,他恐怕这辈子都斗不过这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