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星指了指最小的陈石和陈花二人,“他们会写字吗?我瞧着他俩连握笔都不会。”
陈石还强点,陈花那握笔,简直跟扒饭似得。
陈安回应,“银宝我教过他一点。元宝不行。”
“反正就照着画吧。”谭荣柏提议,“写不写的完另说。”
谭家小辈们抄了大半夜,屋子里的灯才熄。
清晨,贺娘起来,将最后那点子板栗碾碎。以豆沙为馅儿,板栗肉为皮,做了满满几蒸笼的栗子糕,堆砌着放在厨房。
后又取了点米,做白粥。
放点榨菜。
简单的早饭就完成了。
伙计们依次进来,用着早饭。
谭青青进来时,锅里的米粥都见底了。就是栗子糕都没剩下几块。
贺娘瞧着谭青青这么晚才来客栈厨房,立即又开锅做新的,“你咋起的这么晚?其他人都已经用过饭了。”
“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姐起来了吗?”
“哟,还真没瞧见他们。”贺娘道,“你们这几个小的,平时起的不都挺早吗?”
“昨天在费太守设的鹿鸣宴玩骰子,被发现,挨罚了。抄谭氏家谱抄了一宿,没怎么睡。”
“那还真是倒霉催的。”
贺娘撒了新米进去,“我再做八个人的饭。陈家那几个也没起,估计等会儿也要爬起来吃粥。”
“行。”
谭青青撸起袖子过来帮忙,“今儿没什么事儿。就是采买。”
“几个厢车空出来了,也能腾地儿装更多的东西。”
“伙计们进进出出倒腾东西费力气。咱中午就做的丰盛一些,给他们补补。”
虽然这些个伙计,昨晚上很不讲义气,供墨供笔的,也要让他们挨上罚。
但既然是东家,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真跟他们生气。
总归也就是,本来能让他们吃上涮羊肉的,现在他们只能吃上二两猪肉罢了。
吃了早粥,贺娘就让锅里的米温热着,然后与谭青青手挽着手,去梧州城街上采买蔬果和鱼肉。
这梧州城有费太守罩着,粮价都很稳定。
外面一斤粮食暴涨27文/斤,梧州城却还是12文/斤。
虽然与丰年的粮价不能比,但也总好过没人管辖的小城镇。
谭青青和贺娘共买了五斤茄子,五斤秋葵。两只鸭,两只鸡,四条草鱼,六斤虾,十斤猪肉。才回了客栈。
这客栈边上,还有老头拎着装满红枣和山楂的竹篓子来卖的。
谭青青瞧着这红枣山楂果新鲜,想必是这老人,天不亮就出城去山洼洼里采摘下来,送入城中。
便都买了点。
红枣可以炖鸡汤,也可以做糕点。
山楂就更不必说了,糊点糖,能串糖葫芦。
谭青青与贺娘拿着满满的采购货物,步入厨房。
一进院子,就瞧见谭家几个小辈,和陈氏三兄妹全都手抱着白粥碗,在那儿啃着榨菜。
谭摘星瞧着谭青青和贺娘出去采买这么多东西,便好奇地凑过头来。
“买这么多好吃的呢?”
“早知道你们买这么多菜,我们就不卯着吃白米粥了呀。”
“吃你的。”谭青青道,“菜都刚买回来,等做好,都得未时了。到时候你们这肚子,恐怕早瘪的咕咕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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