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朵按了按受伤处,发现只是皮外伤,“爹,这是跌打酒,你们稍后擦一擦,不出几天就能好了。”
老杨头正要点头,发现跌打酒是百草厅的,吓了一跳:“这,这得多少钱,不便宜吧。”
“爹,你就别管钱了,没了我那还有呢。”
老杨头还是心疼,不太舍得用:“我皮糙肉厚的用不惯这个,家里有黄酒,我用那个就行了。”
杨安朵干脆化开一点,在他背上一按。
“哎呦……”
老杨头惨叫如杀猪一般。
正在厨房烙饼的庄氏都险些把饼扔出去。
“娘,爹没事吧。”张氏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
喊得这么大声当然没事了,要是有事,他该不叫了。
杨安朵处理完老杨头的伤,嘴角露出标志性的坏笑,“哥哥们用不用帮忙?”
“不,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吧。”
杨大郎三兄弟见他爹那副惨样子,哪敢用她帮忙,纷纷干笑着,你帮我擦,我帮你擦,很快就把伤处理的差不多了。
杨安朵洗了洗手,这才将买回来的小零嘴给孩子们分了,免不了被庄氏又念叨一回。
杨安朵也不在意,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她买的,都是罗韶华买的。
庄氏一口气给每个人都烙了两张饼,还杀了一只鸡,规模堪比过节了。
杨安朵觉得太过于隆重了,不就是赶走了杨大伯一家吗?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老杨家被杨大伯一家欺负多年,上至老人,下至孩子都没少受气,今天他们可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能不庆祝吗?
要是有爆竹,他们恨不得放几只呢!
相比之下,杨大伯一家就比较惨淡了,不但儿子被打,全家人都被打了,还什么都没要回来,憋屈死了。
杨三福的媳妇还吵吵嚷嚷的要回娘家。
总之闹个不停。
饭后,庄氏拉着杨四郎问了昨日的情况,回来的路上杨安朵都叮嘱过了,杨四郎对答如流,只说是因为城门关的早,在客栈住了一日,并没有什么风波。
不管庄氏心里信不信,起码面上没有怀疑。
“我就说没事吧,你还瞎担心。”庄氏嗔怪道。
老杨头趴在炕上,努了努嘴,“还说我呢,你昨天晚上不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吗?”
庄氏瞪了他一眼,见老杨头总是晃动着腰,就上去给他揉了揉。
庄氏的手劲可比杨安朵轻多了,没一会儿老杨头就哼唧出声了。
“那丫头力气可真大,差一点要了我的老命。”老杨头闭着眼睛抱怨。
“人家也是为了你好,要是没有她,你能用上这么好的跌打酒,这酒我在村长家见过,听说一瓶酒需要八十文钱呢。”
老杨头当然知道这药酒多贵了,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这顿打没白挨。
“哼,大哥他们肯定在家气的砸墙呢,活该,叫三福偷看朵朵。”
庄氏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我看大嫂是不会罢休的,回头你去找村长说说,村里就这么几个读书人,三福的事情传出去,影响他们前途还是次要,影响咱们村青年的名声可不好。”庄氏又补充了一句,“听说村长的儿子这几天正相看呢。”
老杨头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庄氏却睡不着,忍不住往后院去,透过窗户见杨安朵睡得安稳,只是被子有一半掉在了地上,她抿着唇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上了被子,又把窗户关上了一半,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