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事。
老杨家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点都不害怕去县衙。
杨大伯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们真的不怕去县衙,他记得以前一提起县衙,老二就怂,生怕给小儿子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次怎么不一样了?
杨大伯的目光在气定神闲的杨安朵身上打量了一圈,觉得是她搞的鬼。
钱氏没有顾及那么多,扯着嗓子喊:“去就去,谁怕谁,今天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杨安朵:“……”
昨夜杨安朵基本没怎么睡,再加上一大早上赶路,现在还真的有点累了,不愿意跟他们折腾。
“行了,如果真的闹到县衙,我家有没有事暂且不说,你家三福怕是免不了有牢狱之灾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刑法中有一条就是关于偷窥女子的吗?”
见他们都不明白,杨安朵就把律法背了出来。
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最轻的关押三个月,赔偿银子,最重的流放,累及妻儿,若是真的给三福定罪,不说别的,你家杨至全是绝对没有出路了。”
杨安朵语气和缓,却给人一众说的很真的感觉。
关键是她说出来的律法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假的。
大丫很有眼色的给她倒了一碗水,杨安朵摸了摸她的头,转过头又说:“至于打架的事情,乡里乡亲的发生口角,打架都是常有的事情,要是真的闹出去,你家同样没脸,如今两家人都有伤,我看这事就算了,你们要是真的想闹,我家自然也奉陪,不过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你家不会赢得,不信就试试。”
杨安朵冷着脸放下话,转过头冲着庄氏撒娇:“娘,我有点饿了,想吃你做的葱花饼。”
庄氏一听也顾不上脸上有没有伤,胡乱的摸了两下头发,就说:“朵朵饿了,老大媳妇快去烧火,老二媳妇给朵朵打水,老三媳妇帮我打下手,都别愣着了。”
“哎,娘我们这就去。”
张氏三妯娌立刻行动了起来,庄氏也不管杨大伯一家了,天大地大都没有她小女儿肚子饿大。
几个小豆丁也帮忙搬柴火。
一时间,杵在院子里的杨大伯一家略显尴尬。
“这么就完了,你们是聋子吗,没看到大活人在这里站着吗?”钱氏大喊着,却没人打理她。
杨四郎扣了扣耳朵,朝着她弹了弹:“行了,大伯娘别喊了,没看我家要吃饭了吗,你们也赶快回家吧,我家口粮少就不留你们了。”
说完,扭了扭屁股就走了。
钱氏还想说,杨大伯却拉住了她,他算是看出来了,老二是真的不怕去县衙,也就是说那小妮子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走吧。”
“孩子他爹,三福被打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钱氏多少有些不甘心。
“不算了,还能怎么着,真的闹到县衙去吗,没听那个小妮子说的吗,这事咱家理亏,闹大了对至全没好处,走吧。”
“可是,你怎么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万一是小妮子编出来骗我们的呢?”
“是真是假,我还能不知道吗,走了。”杨大伯加重的声音:“都是一个村住着,闹大了你脸上有光啊。”
钱氏:知道个屁,知道还能来要钱?
钱氏虽不甘心,可也不敢阻拦儿子的路,只能冲着院子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外面围观的人看杨大伯一家灰头土脸的出来,就知道老杨家赢了,议论了几声,也都回家做饭了。
来旺娘站在门口,见杨大伯一家走远了,哼了哼,就连她都没在老杨家小女儿的身上讨得便宜,就凭钱氏那张破嘴能讨的什么好?
没看见老杨家一家人都宠着杨安朵吗,这个时候找上门去,不是找骂吗?
来旺娘见孩子们吃着糖炒栗子满嘴的油花,干脆扭了扭屁股,“来旺媳妇,明天记得杀一只鸡。”
“哎呦,我的老腰啊。”老杨头趴在炕上喊,其他三兄弟倒是没喊,但也呲牙裂嘴的。
打架哪有不挂彩的,更何况是打了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