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李涛那边的梯田去吃几个苹果,大家都觉得没意思,没这个动力,一来呢路有点远,二来呢天也有些冷,这寒冬腊月的大伙呆在家里面不想出来,刘漆又踏上了回乡之路,坐着父亲的皮卡车回到了家乡。在奶奶家里,碰到苗杰,苗杰看到刘漆有种颇为新奇的感觉,问道:“你篮球打完了?”刘漆笑着问:“你也看了,华鼎杯?”
苗杰回道:“看了一些,你们打得不错,拿了冠军。我还以为你们去打职业比赛了呢。”
刘漆说:“职业比赛不好打呀,钱不好赚,你说是不是?”
苗杰听了刘漆的话后,笑了笑,他看着刘漆身上穿着的篮球服,感觉有点怪怪的,因为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刘漆一下子站到了他的面前,他一下子也没适应过来。自从高考之后的那个暑假,刘漆差不多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没在家乡见到苗杰了,听奶奶说苗杰在某个技术学院“深造”,而马洛宾曾笑称苗杰在读“社会大学”。不管怎样苗杰的成长之路有点坎坷,而刘漆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总体上来说还是有些顺风顺水。
刘漆来到苗杰的奶奶家,应该说这里以前就是苗杰的家,后来苗杰他们搬到城市里了,他奶奶就搬进来了。这家伙依然是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看电视,这姿式刘漆是再熟悉不过了,堪称是“苗杰躺”。苗杰见刘漆进来了,问:“阿哲你见过他了吗?”
刘漆答道:“没见过,自从高考之后就没见过他了,他现在也没在这里呀,你在这里见过他吗?”苗杰说:“没有,我没见过他,所以我在问你,你现在也快要毕业了。”刘漆说:“快不快,高考那个夏天还在眼前,一眨眼大学快要毕业了。阿哲我在大学见到过他,我这儿他来过一次。”
苗杰问道:“他现在在大城市工作了?他不是在丛林里工作吗?”
刘漆回道:“他仍在老地方工作,日子过得肯定不是特别的好。”苗杰说:“那个地方穷地方,过得也就那个样了。他那边比我们这边还穷,我们这边虽然也不是很富裕,但日子过得还是可以的,像我们这里,虽然场倒了,但爷爷奶奶都有退休工资,这工资还挺高,一个月有五六千。现在打工的,能赚到五六千的也不多呀。”刘漆笑着说:“这你也知道”。苗杰说:“我又不是白痴,这我怎么会不知道。”刘漆风趣地说:“你激动什么呀,我又没说你是白痴,对不对?”
听了刘漆的这句话,苗杰笑了笑。
刘漆说:“天气这么好,你也不到外面去玩玩。”苗杰说:“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呀,天冷还是躺在被子里暖和。”刘漆说:“合着你长得这身肉是白长得,竟然不能抵御寒冷,再说这天气也不是很冷,不像去年,去年还下雪了呢。”苗杰笑着说:“下雪的时候不冷的,不下雪才冷呢,你看这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似的,海边,风更猛了,吹在脸上睁不开眼睛了。”
刘漆说:“你以为海还在我们旁边,现在那片滩涂地已经是工业区了,海离我们有八九里路了,你难道不知道了吗?”
苗杰回道:“知道,就是那边的工业区,早就建起来了,浓烟滚滚的,以前我们这里空气挺好的,现在也不行了。”
刘漆说:“现在还可以,污染也不严重。”苗杰笑着说:“现在快过年了,人都走光了,自然污染也就少了。”刘漆拍了拍苗杰说:“好了,你陪我到外面走走吧,难得在这里见你一面。毕竟你常常能看见我,而我却很难看到你,错过这一次,我不知何时能见到你了。苗杰,你要知道一句话:且行且珍惜。”苗杰边下床边笑着说:“你这话说得,我见到你的次数也不多,差不多也有两三年没见了吧。”
刘漆说:“放屁,你在电视里不是见到过我好几次,我在篮球场上的英姿。”
苗杰笑道:“我在电视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感觉怪怪的,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听到解说员说到你的名字,我才确信这是你。”
刘漆说:“苗杰,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连你儿时伙伴的模样你都有些模糊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苗杰笑着说:“不是的,我没想到你还能上电视,还能在球场上有一定的表现,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个打打酱油,坐在替补席上挥挥毛巾,给人家加加油的。”
刘漆打趣着说:“看来我在球场上的表现让你失望了。”
“没有,让我失望的是你的对手竟然这么菜,把你给衬托出来了。”苗杰笑着调侃道。
一听苗杰这话,刘漆也不得不承认道:“苗杰,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风趣幽默了”。说完,刘漆和苗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