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好不容易好了一些。”扶闲看着叶非晚一直张着嘴,便盛了一勺梨汤过去,叶非晚喝了两口,又看着扶闲,说不出话,只是流泪。
“晚晚不哭。”扶闲给她擦着眼泪。
叶非晚动了动喉咙,干涩的喉咙被梨汤滋润过后这才艰难开口道:“扶闲,我饿了…”
“好好好,晚晚想吃什么?”扶闲一听,却是笑着问着。
“我想念以前如意阁里你给我的那碗冷粥,那个时候你说看我可怜。”叶非晚恢复了一些力气,伸手擦了擦扶闲脸上的泪,勉强笑着。“我又梦到我回去了大晋,你带我进如意阁,说给我一个容身之所。”
“你说,这里就当成是自己的家。”叶非晚笑着,靠在扶闲怀里。
扶闲低声唤着叶非晚的名字,呢喃着:“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
翠果把粥端过来的时候,叶非晚已经可以撑着身子靠在床上了,扶闲把被子挪了过来给她垫着,又取了一个靠枕给她放手。
“姑娘,来。”翠果舀了一勺粥,轻轻吹着,叶非晚便尝了一口。
等叶非晚一勺一勺的喝完粥,翠果又从桌上捡了两个小果子递给叶非晚,然后又端了一碗粥给扶闲。“公子。”
“我听他们说,你守着我好几夜都没有吃好。”叶非晚抬眼看着扶闲,好像是瘦了一些。“你也吃点,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一会喝了药,我睡会。”
扶闲听着叶非晚又叽叽喳喳的开始说着话,也勉强喝了两口粥。
“才醒没多久,就劳神劳力的。你就当个逍遥人,在这安心躺着罢。”扶闲收了她枕头底下的话本,又交代今晚翠果守夜仔细一点。说着说着,又觉着有些不大放心,便让人挪了一个软塌进来,放在叶非晚的屋子里,用屏风将两人隔开。“今夜我也守着你,你好生休息。养好了身体才能跟着一起去塞北。”
叶非晚点头答应着,又撑着身子喝了两口梨汤。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尚早,这时睡了早上定会醒的很早,就让扶闲给她讲讲话本打发时间。
今天讲个话本叶非晚喜欢听,越是俗套的故事蓝本她就越喜欢里面的套路。扶闲看着差不太多的剧情,便合上书给她现编了一个故事出来,惹得大家都哈哈发笑。
突然,外面的侍卫敲了敲门。
“公子,沛国公府的小姐来了。说是来看看叶姑娘。”
“元真?”扶闲想着叶非晚似乎跟她并没有多熟。“她来做什么,晚晚又不是今日才昏迷,早不来晚不来的。”
“你这话说的,她能想起我就好了。”叶非晚拉着扶闲的手,“让她进来吧。”
扶闲看着叶非晚,便点了点头。很快的功夫,谢元真就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着药的侍女。
“元真见过扶闲公子。”谢元真一看这扶闲,眼里就闪着星星。随后她才看着扶闲身后的叶非晚,关切的问着:“叶姑娘好些了?”
“多劳牵挂。”叶非晚用手帕捂着嘴轻轻咳着,头发松开了,就着这烛火有了两分病西施的感觉。
“听说叶姑娘病了,特意带了一些滋补的药物。”谢元真说着,跟在身后的侍女就把手里提着的药材放在了桌上。
叶非晚半睁着眼,似有几分倦意,她只微微点着头,翠果就把桌上的药材收了起来。
扶闲看着两个人好像讲完了话,便挨着叶非晚坐着,依旧给她讲着话本上的故事。
叶非晚也没有搭理谢元真,认真听着扶闲讲着话本,翠果倒了一杯茶过来递给谢元真,谢元真接过之后四个人的气氛就尴尬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靠着听故事,一个讲故事。两个人一个喝着茶,一个站在边上。翠果最先待不住,借口给叶姑娘看药就走开了。谢元真坐了一会也感觉有些不太自然,便也带着侍女走了。
“真是,扶闲公子怎么被她迷成了这样。”谢元贞嘟囔着,手里还揪着手绢。
“听说相小姐为着这个叶姑娘,已经被相大人打了一顿关家里好几天了。”那个侍女快步上前,在谢元真面前说着。
“不是说的是两人玩闹吗?”谢元真一顿,显然这个真相跟她知道的不一样。
“哎哟,我的小姐。现在是相小姐故意推了叶姑娘,然后假装磕碰了头。原本只是想让扶闲把叶非晚教训一顿,说不定还能给她留一个凶悍的名声,没想到叶姑娘被这一推直接推入了荷塘。要不是发现及时,叶姑娘可能当场就溺死了。虽说被捞了上来,却呛了水,带动了以前没好的病根,这才昏迷了好几夜。”侍女叽叽喳喳的给谢元真说着最新的说法,听着谢元真都是一紧。
相柳居然在自己家里就敢动手…谢元真皱了眉头,只让侍女别说了,便匆匆离开了扶闲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