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瓷看着白玉瓶,默默为男人竖起大拇指。
众学子窃窃私语,“这不是郑檀的吗?只有她才会拿玉做的瓶子装墨水。”
“真正的凶手是郑檀?该不会是知道自己比不过小公主,所以才使用此等卑鄙手段吧?”
秦瓷接过瓷瓶,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笑道,“郑姑娘,你还有何话可说?”
郑檀见事情即将败露,咬牙坚持,“这的确是我的,可我也不知道墨水为什么会成为作案工具。
我素来不争不抢,就算是想要参加比赛,也是凭真本事,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眸中噙泪,身形一晃一晃的,宛如弱柳扶风,让人保护欲爆棚。
其中一部分学子开始为郑檀开脱。
“对啊,郑檀她为人大方,经常给我们送送小礼物,连这次作画的画纸也是郑檀送的!我相信凶手不是郑檀!”
众人情绪激动,颜帅只捕捉到关键词汇,他拿起一张画纸,“这画纸是你送的?”
郑檀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情不自禁骄傲起来,“自然,这可是我家新制作出来的宣纸,无论怎么写,墨水都不会渗透。”
如今已是京城炙手可热的新宣纸。
她喜欢炫耀,所以送了不少给同班学生。
颜帅忍不住鄙夷,“呵呵,好一个你家。”
少女笑容一僵,有些不明所以。
颜帅负手夸夸其谈,“以往我们用的宣纸为生宣,掌握不好力度墨水就会渗沁,而这种宣纸则叫熟宣,经过加工,故纸质较生宣为硬,因此墨水不会洇散开来。”
众人听的懵懵懂懂。
秦瓷虽然也不懂什么是生宣熟宣,可莫名信服这个大哥哥。
看着他,总有一股亲切感。
忽然,男人声音变大,“据我所知,这种熟宣早就在南疆盛行了,怎么到了西凉,就成了你家制造了?”
他眯眼似笑非笑盯着郑檀。
郑檀心头一震。
虽然不知他是什么人,但是骇人的气场令她胆战心惊。
她转移话题道,“这,这是家族里的事,我不明白,一码归一码,谈论这个做什么。”
说完,她又气恼道,“魏夫子,你就看着这个疯子在这里胡搅蛮缠?”
魏夫子不敢得罪郑檀,可更不敢得罪两位公主,他弱兮兮道,“我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穆嫣然:“……”
秦瓷软声道,“郑姑娘你急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莫非你心里有鬼?”
话音一落,所有人看向郑檀。
是啊,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她如此激动干什么。
郑檀手一抖,忙大声掩盖惊慌,“怎么可能!”
大脑飞速转动,正想找借口开脱,手腕居然被颜帅握住。
“你干什么?”她尖叫。
光天化日之下,这男的还有没有王法!
颜帅力气大的出奇,控制住少女的手不松开,“本公子有一个可以证明你清白的法子。”
少女大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