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天天都想着你呢,这不是前段时间有事儿吗?思思怀了咱们陈家的种,我得好好护着她啊!”陈有才见撺掇老父亲没效果,转而找母亲述说去了。
“什么?陈家的种?我没有听错吧?”张玉燕激动地咳嗽了起来。
“夫人别太激动,喝口水先。”李妈把龙潭老酒摆上桌,并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小丫鬟,小丫鬟扶着张玉燕坐在靠椅上,并把温水递给了陈老太太。
“母亲您没听错,就是咱们陈家的种,可惜……没了。”陈四垂着脑袋,闷声道。
“咱回事啊?怎么怀上又没了呢?”张玉燕焦急起来。
她的心情像过山车似的,刚刚还说有了陈家的种,现在又说没了,这任谁的小心脏都受不了何况是身子弱的陈老太太。
老太太捂着胸口,呼吸开始粗重没有规律,又咳了起来。
“别激动!我说小子你还嫌你母亲不够闹心的吗?给我闭嘴!”陈老爷子瞪着陈四命令道。
陈四哆哆嗦嗦起来,低着头,不敢往下说了。
“让儿子说,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了又没啦?”陈老太太拿着手绢捂着嘴清咳地说,一旁的丫鬟为她轻轻拍背。
“那个……还不是潘盈盈给打没的吗?”陈老太太更是云里雾里了,敢情怀孕的不是潘盈盈?
“儿啊,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吃惊地看着陈有才问道。
“就是跟了我四年的那个女人怀上了我的孩子,前天去府里找潘盈盈谈话,结果就被那妇人给活活把孩子打没了,一地上都是血……”陈有才把潘盈盈说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媳妇似的,一口一个潘盈盈一口一个妇人。
“什么?那我的孙儿真的没了?”张玉燕气得一阵哆嗦,上气不接下气,咳得更厉害了。
“反了……这事!明儿……明儿个个回陈府!”张玉燕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
“我说夫人你去参那事儿干嘛?身子骨这么弱,还是不要奔波劳碌往府里赶,这事儿就交给我,我自会定夺的。”陈老爷子见张玉燕动了气,慌忙安慰道。
“父亲说话可要算数!”陈四好像目的得逞般,嘴角上扬起来。
“不行,我也得去一趟!”陈老太太依然坚持道。
这时李妈已经准备好八道菜端了上来。
“来来来,少爷您要的肘子热乎乎的,还有这龙潭老酒,赶快吃!”李妈嗓门大,吆喝得屋外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