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实在是精疲力竭、有气无力了,只好也爬在井沿儿上拍。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
啪……
啪…………
啪………………
齐超拍手的节奏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慢慢的感觉就如千斤重担一样,手都抬不起来,到最后几乎已经停止了。
刚开始,齐超是希望,后来是盼望,再后来失望,再到后来就成了绝望,齐超的内心经历了从天到地,从近到远的肆意折磨,人也筋疲力尽。
但一想到,英子,想起英子的过去,只能鼓励着自己再接着拍。大儿子已经在外地正式上班,三儿子在外地上大学,四儿子在县城上高中,二女儿才六岁,五儿子才四岁。
现在还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尚在她母亲的腹中,家里能指望的就是英子了。
而今,却要面临,咫尺天涯,阴阳两隔……
“英子啊,你一定要活过来,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老天爷呀,你就放过我家英子吧。”
“英子,你快醒醒、快醒醒。”
就这样,齐超痛哭着、喊叫着、诉说着……
良久良久,放在英子背上,再也无力抬起来的右手,感觉到了英子的一次抖动。
“咳、咳、咳、咳、咳。”
英子连连咳嗽几声,肚子里的井水,就如同咆哮的黄河,以一种挡我者死的决心,快速地从英子口中喷射出来,还有一部分是从鼻孔中涌了出来,夹带着浓浓的鼻涕。
英子,我的英子活过来了,齐超喜出望外,赶快继续用手拍,这一次,手不再那么用力,而是饱含着父爱,温柔地拍着。
又过了良久,英子吐完水之后,慢慢恢复了意识,又慢慢地恢复了体力,就慢慢地爬起来。
看到一旁也同样爬着的父亲,赶快心疼的扶起来坐好。
好一阵时间里,父女俩个都没有说话,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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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心惊肉跳的感觉,还没有完全销声匿迹。
齐超不说话,还有的原因就是,因为这种感觉,齐超是经历过的,英子之前的那个女儿,虽然只有两个多月就走了;自己的二儿子,得病后,医治无效、撒手西去。
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观离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那种撕心裂肺的生离死别,那种与死神顽强的生死搏斗,那种分秒必争的生死时速,齐超是刻骨铭心、没齿难忘。
英子不说话,是因为英子完全恢复了意识,唤醒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