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几个月前,刚刚动手术,还在体内装上了钢板固定,如果这一撞,即便是骨头和钢板没事,但肯定也疼的要命。
记得有一次夜里,睡觉时,偶尔向右侧翻一下身子,右肩碰到床之后,就疼痛难忍,几个月了,还不能右侧躺着睡觉,这一撞下去那还了得。
只好,紧急刹车,退后几步,改成向右侧身,再向前冲去。
令肖方感到奇怪,但更多的是心急如焚,还是和刚才伸手打齐超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再退后,再冲再撞,还是没反应;再退后,再冲再撞,我再试。
撞几次都没有反应,可肖方感觉有些累了,不行,再试,就再次后退几步,上牙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使了浑身的边气,向齐超撞去……
失望了,肖方彻底失望了,无力地躺在地上……
这可怎么办?
经常听到有人常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有归途。”
如果今天不把母亲救回来,我从何处来?我来自于何方?
即便真的如母亲在自己小时候,哄骗自己说的那样,自己是她去田地里干活,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然后发现了我,把我捡回家里养大的。
那总得有人把我抱回去吧?我饿了,总得有人给我喂奶儿、给我吃饭吧?我要尿尿时,谁给我把尿?我大便时,谁给我擦屁股?况且还要给我做衣服穿,给我娶媳妇儿……
这时,有一个声音突然响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胡思乱想,已经两分三十六秒了,溺水的人,最关健的就是那四到六分钟。”
对,我得打起精神,再来一次。
可能还是自己习惯用右边身体的原因,左边力量太弱,这一次我就用右肩膀去撞外公,折断的骨头,外边有金属钢板,肯定断不了,大不了就是疼一下,为母亲疼一下算什么。
对,就这么决定。
还有,这一次,不能再撞外公后背了,那里的骨头太硬,肉也厚,他可能感觉不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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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我撞他后脑勺,头上肉少皮薄,感觉灵敏。
这样决定之后,肖方再次起身后退,铆足了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疾步如飞地向前冲去,最后一次,拼上性命地撞……
正在挖坑的齐超,突然感觉什么人,用手指在自己后脑勺上,弹了一下,以为是谁在给自己开玩笑,回头一看,
没有人,奇怪了。
就继续扭头干活。
这一下肖方彻底绝望了。
六神无主、束手无策。
再次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或许这是真没的救了,什么办法也不行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有人,后边没有人,四周没有一个人,是,不对,英子呢?怎么也没有见到英子?
正在干活的齐超忽然想起,扭身仔细一看,就往回走。
一只脚踏进了刚撒完水,还没有干涸的土坑里,不管它了;另一只脚踏到刚栽好的薯苗,并且折断了,也不管它了;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踉踉呛呛向地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