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似乎像是猎鹰一般的目光却是定在景阳身上的,冷下来的声音也像是夹着冰渣一般:“你不是必不可少的。”
“但我是最合适的,不是吗?”
景阳笑容肆意,张狂却拿捏着分寸,让那周身骄矜的气质越发的突出了。
闻人行看着她那份模样,不知为何,眼神暗了一瞬。
“陛下,我剑走偏锋写了那篇策论,只是想要跟您表达,没有谁比我更适合去当您的利刃了。”
景阳含笑说着这话,眉梢之上尽是自信与风流,那被轻狂遮盖住的眼底,是一片如死灰般的沉冷。
她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闻人行,在另外两个人略显惊讶的视线下忽然后撤一步对着闻人行单膝下跪认真的说道:“我将忠臣于您,为您,披荆斩棘,在所不惜。”
闻人行还是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看着跪地的景阳,墨染的眉眼上没有泄露丝毫的情绪。
“我知道陛下在犹豫什么,但是请您给我时间证明,我将会是您最不后悔的选择。”
“你是让我赌?”闻人行忽然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
跪地的景阳丝毫没有狼狈之意,甚至在那张堪比神颜的面庞之下,使得她跪地的模样更显得震撼人心。
她微微抬头看向没有任何表情的闻人行,收敛了所有浮于表面的笑意说道:“是。”
“你的资本呢?”
景阳自信一笑,直直看着闻人行笃定道:“陛下的青睐。”
闻人行意外的挑了挑眉,看着这个胆大妄为的青年。
“你总是很出人意料呢。”
“不过……希望你的这份小聪明可以让你活到你失去作用的那一天。”
景阳敛了敛眼眸,浅笑道:“必定不会叫您失望的。”
“希望如此。”闻人行不甚在意的说完这话便将视线给移了开来,像是兴致忽然没了一样。
旁边的太监见状,立马便过去对着景阳笑呵呵的说道:“公子这边请。”
景阳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克制住自己不去看那个窝在闻人行怀中昏昏欲睡的小团子,端着君子如玉的姿态跟着那个太监离开了御书房。
“咱家就送到这里了,公子自行出宫便可,宫门处有人会将您送回去的。”
“有劳公公了。”
景阳笑着回了一句,将那人给应付走之后她才歇了那一直挂着的嘴角。
但是面上依旧没有露出什么异常,迈着沉稳的步伐便往着宫门口去了。
却不想,在临近出宫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让景阳有些头疼的人。
“小家伙,可真是巧啊。”
景阳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姿态懒散的摄政王闻人明月,他没个正形的坐在步辇之上,领口大开着,那形状极好的锁骨便大剌剌的袒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