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得要死……”容夕嘀咕着,嘴角却带着笑意,他拿起小匙,将那碗中的汤舀起送入口中,虽说略有腥味,但心中甚甜。
自从十岁时母亲走后,他再也没有与人同食过,虽说娶鹿燃歌快三个月了,但昨夜里,她才真正的成了他的妻。
“夫君为何傻笑?”鹿燃歌伸手用帕子为容夕擦去了嘴角的汤渍。
“本王是笑你蠢得可以,”容夕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强装对她毫不在意,“那都是你的处子之血,我原本以为你早已……”
他心有不快,虽说她已被自己占有,但那帕角上小小的“陆”字,他看的一清二楚,格外扎眼。
他忽然觉着这女子并没有他想的那般单纯,心中忽一阵怫然怒,但一想到她昨夜直喊痛,心里又逐渐软了下来。
鹿燃歌听到这里,那晨间原本被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燃起,她觉着这臭王爷得了便宜还卖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还硬要揶揄他,心中无限委屈,便一言不发,吃自个儿的饭,但小脸是看得见的生气。
容夕见她不语了,心中还是有些慌的,从前他未碰过女子,昨个夜里那如梦般的纠葛,不禁令他再次蠢蠢欲动,曾经他鄙夷那些沦陷在姑娘软肤上的皇族贵胄,如今他才知晓,这种占有,甚是悸动,极致之时,魂牵梦萦。
他笑着,用手指去戳她那软嫩的脸颊,她却将脸瞥向了一边。
“你可知我为何要兵分两路?”容夕觉得逗她甚是好玩。
“夫君定是自有用意,夫君派五行属火的朱雀北上,五行属金的白虎抑制冀州水性王爷,令外人看似是方术之配,实则声东击西,擅长防守和火攻的朱雀军先去抵抗个十天半月,擅攻的白虎军经过冀州再与朱雀汇合后,番奴定会以为北兴王援军也至,到那时别说军心散乱,濛军将领必会谨慎退兵,尽量的减少了伤亡,”说到这里,鹿燃歌咬了咬手中的筷子,似是还有事情想不通,“但这一路还要经过青州,夫君难道在青州另有安排?”
鹿燃歌若有所思地言语时,容夕已将她看得着迷。
两个多月来,他未曾想过,在他眼中原本看似柔弱易碎,且空有皮囊的女子,竟能道出他的心事。
他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语:“若不多绕上几日,本王又如何能享受到更多的鱼水之欢?”
她一下子涨红了脸,正要反抗,却被他吻住了嘴。
她慌地赶紧将口中饭菜吞咽下去,却不小心哽住了喉咙,他见状,连忙拿起盏,饮入了大口水到嘴里,再去吻她时,便将那情露送入了她的小嘴中。
见她终于顺了气,他舒了口气,望着怀里两颊绯红的她。
而她,双眸温润,似是在等待着些什么。
他将她拦腰抱起,朝那松软的卧榻走去。
“小东西,将你炼丹有些可惜了,”容夕将鹿燃歌轻轻放躺在卧榻上,俯下身去,“相比起来,吃了你,更是欢喜。”
她凝视着他,忽然心中一阵涩意,是的,他竟开始欣赏她了。
可那兵法与方术常识,都是从前陆青衣在吴县的金府里教授予她,她心知肚明。
但还未能来得及内疚,那炽热的情愫来的过于激烈,她迎着深吻,与他一同燃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