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钥匙递上,董鹤鸣功成身退。
看着心情不错的北冥瞮,心底无语加深。
真成,因爱生恨倒是不可能,但这趁机拿捏对方,他可是看得真真儿的!
说实话,就这样还想着追人?
还不如开荒刨地效率来得更快...
依旧倚在背后门边,北冥瞮唇边勾起一抹坏笑,许是烈日奔波,叫男人下颚生出些胡茬。
微微泛青,却未影响到他的俊貌。
野性,放浪不羁,皆无法形容此刻的北冥瞮,程迦蓝心底冷笑,手指死死握住手包边缘。
总归,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她一个受命来办事的,哪里有话语权?
美目锁住北冥瞮轻微勾起的薄唇,随即程迦蓝视线缓缓下移,看着男人套在指尖上的钥匙环。
“你们署局,服务很到位。”
话落,董鹤鸣只想原地去世,就知道这位小祖宗不会就此算了。
只是他没料准,人家正主儿可没打算了事。
“秦队亲自下场?这待遇,我怕是云溪城头一份儿了。”说罢,程迦蓝轻笑。
“咳,这点程小姐放心,秦队出面,您家人只会更放心。”董鹤鸣说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那就,走吧?”程迦蓝挑眉回答。
可仔细听,还是能够辩出其中咬牙切齿的意味。
闻声,北冥瞮眼底划过笑意。
她素来狂傲,表面清冷,可不代表内里也是如此。
饶是有些男性在她面前,也依旧讨不到任何好处,先前蓄意在署局搞事的男子便是最好例子。
哦,还有董鹤鸣。
董鹤鸣:“我&*#¥...%!!”
没有再给北冥瞮开口搞破坏的机会,程迦蓝生怕自己克制住心底狂戾,当然,也可以说是无法控制双手。
毕竟,在人家底地盘上给正主儿来记耳光,终归不雅观。
北冥瞮:“......”
车内设施倒是齐全,程迦蓝作势就要打开后车门,即将得手的前一秒,北冥瞮抓住她的左手,动作带着些薄怒。
“嘭!”副驾驶车门应声打开,程迦蓝被强势拉到这里。
“坐这里,上车。”北冥瞮冷声说着。
“劳烦,扶着点,我若受了伤,程家可不会饶了你。”程迦蓝猛的被呵斥倒也不恼,软钉子立刻怼了回去。
原本悬在空中的手掌即刻收紧,北冥瞮颅顶架着副墨镜,阳光洒下,叫他不自主眯眯眼。
但,到底是阳光作祟,还是不爽所至就很耐人寻味了。
“程迦蓝,别得寸进尺。”北冥瞮暗忖,这女人果真何时都能玩一手漂亮的反转。
两人隔空对视,程迦蓝就这么抱着双臂看着他。
一分钟后...
“给我上车。”北冥瞮说得咬牙切齿,手掌浮在车顶,活脱脱一个忠心护卫的模样。
果然呐,真香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砰!”也不知男人究竟是同谁置气,车门猛地被观赏,声响沉闷,程迦蓝笑眯眯地落座,顺便还放了首音乐。
嗯,电子乐,鼓点劲爆,程迦蓝听得有滋有味。
方向盘上男人手背侧边的青筋正鼓动着,北冥瞮几次想要开口让程迦蓝老实些。
可,见到她那副像是猫儿偷吃了小鱼干的模样,北冥瞮便就此作罢。
彼时,程迦蓝心中暗爽,决定不同秦泽励有关联是一码事,但对方故意搞事她回击,那就是另一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