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依旧在对峙。
男人将自己的重量尽数倚靠在程迦蓝身上,神情很是恶趣味,唇角的那抹轻微弧度叫程迦蓝心头微窒。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北冥瞮显然是不想就此放过她。
大掌在程迦蓝身后重重揉着,轻薄款的风衣有些起皱,程迦蓝又不是死人,岂会感受不到北冥瞮的别有深意?
“老实点,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说着,程迦蓝加重指间力道。
被扣在掌中的喉结微微泛红,凸起的骨节明显受到挤压,北冥瞮吞咽有些困难。
可,那双眼却始终不离程迦蓝。
这个女人,哪里都能够轻易勾了他的魂魄,无需动一兵一卒,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其实...
他皆输得彻底。
眼见着男人就要窒息,两人依旧互相缠斗着,北冥瞮似是不要命般向前凑着。
眸子紧紧锁住程迦蓝的那张红唇,北冥瞮眼底的漩涡仿佛要将人卷进去,深沉,且携着致命引力。
即将失控的前一秒,程迦蓝忽地放手。
力道不小,北冥瞮身形微顿,他并未再作声,气氛诡秘压抑。
眼神缓缓下移,程迦蓝眸中带着警告之色,眼风扫过腰间的魔爪,冷冽之色破土而出,径直射进北冥瞮的心窝。
门外,董鹤鸣直接屏蔽掉周围人的八卦之火。
一个一个的,都排队等着听八卦,怎么的,署局里是没有活可以干了吗?
“你们,很闲吗?”董鹤鸣阴沉着脸色,语气森然。
“没有没有。”
“董队想多了,这就去干活,这就去。”
原本乌泱在一处的人瞬间无影无踪,呵,小腿儿倒腾得倒快。
手中的文件已经堆成山,董鹤鸣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这群棒槌们还有心思聊八卦。
一群人立刻分散开来,只不过这八卦之火仍旧存在。
一道道视线全部集中在那扇门,董鹤鸣瞧见了直无语,看来都是活够了,忘记曾经自己是如何被大魔王血虐的。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屋内,先前冷涩的气氛眼下倒是缓和了些许,程迦蓝终是没能狠下心废了北冥瞮。
腰间的细带已然散开,不禁重握的楚腰好似阵风掠过便会折断,北冥瞮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背后的目光侵略性极强,程迦蓝根本无法忽视。
更何况,某人似乎从未有过收敛的打算,让秦泽励点到为止?
算了,那还不如搞钱来得更加靠谱些。
前方,程迦蓝正在打理衣襟,而身后,北冥瞮则褪下了衣物。
回身准备拿手包,竟扫到男人精壮孔武的身躯,北冥瞮正背对着程迦蓝,脊背处泛着莹光,光线散落,好似罩了层光晕。
碎汗遍布,独有的荷尔蒙此刻正在作祟。
北冥瞮并非是那种生来精致莹润的男子,相反,匪气与矜贵在他身上总能够和谐共处。
邪中带妖,匪中携着高雅。
“看什么?”北冥瞮猛地打开门,正巧撞见满面尽是求知欲的董鹤鸣,语气恣意慵懒,带着些情潮中的冷魅。
眯眼看着他,北冥瞮高高挑起眉峰,淡笑越发深不见底。
“秦队,署局需要将程小姐安然无恙送回家,这是职责。”董鹤鸣说得诚恳郑重。
一脸的忠诚,好像他妈谁要冤枉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