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洛阳,你胆敢放肆!”阿牛一声喝斥后,随即从车内抽出利剑,以备不测。
“哈哈,洛阳?我就喜欢在洛阳杀人,识相的,快滚,否则……呵呵!”蹇覃嚣张地从马背上取下弓箭,对准阿牛。
“你敢!”阿牛一声怒喝,便迅捷地上前,手中剑一挥,格开对准他的箭矢,下一剑便要架在蹇覃的脖子上。
“休伤吾主!”
突然,一名随从闪到蹇覃的前面,用猎叉挡住了阿牛的剑势。
好快的身手!阿牛不由心中一惊,但手上的剑势却未停顿。只见他一挽数朵剑花,迷惑了随从了,随即又剑刺向他身后的蹇覃。
蹇覃顿感不妙,连退数步,堪堪躲过一击。他立足未稳,便大呼道:“都愣着干嘛,快上啊!”
众仆人见状,纷纷抄起家伙,向阿牛攻去。
欧冶若兰哪能坐视不管,亦抽出藏在腰间的两柄短剑,直刺一名离她最近的仆人。
那仆人哪知欧冶若兰的厉害,一瞬间,便被刺中胸口,一命呜呼。
“二狗子!”另一名仆人见欧冶若兰出手便伤了自己的兄弟,愤怒地持叉刺向欧冶若兰。
欧冶若兰虽身手敏捷,但第一次杀人,让她一时失了神,等察觉到后背的危险,已躲闪不及,铁叉直刺入背。
“啊!”
欧冶若兰的一声惨叫,让正在与十多个仆人缠斗的阿牛顿感不好。他急刺数剑,伤了一人,便突出包围,又一剑刺杀了正要补叉泄愤的仆人。随后抱起欧冶若兰,便要逃走。
蹇覃在后面急得跳脚,大喊道:“快放箭,别让他跑了!”
仆人听到蹇覃的喊叫,纷纷从后背取下猎弓,朝阿牛射去。
此时,一队正在附近巡夜的衙役,听到惨叫,匆匆赶来,正好迎面撞上逃跑的阿牛。
“这不是钱公子的随从阿牛吗?”领队的队长原是洛阳北部尉的人,一眼便认出眼前的人,正是经常来尉衙,接欧冶若兰的阿牛。
“快,拦住后面的人,若兰受伤了!”阿牛焦急道。
“什么?敢伤我们曹头的女人,不想活了!”队长是又惊又怒,挥手向后面的衙役,道,“兄弟们,给我把那些个不知死活的匪徒,拿下!”
衙役听到命令,纷纷拔出佩刀,向追来的蹇覃众人冲去。
蹇覃见衙役冲来,倒也不慌,大声呵斥道:“蹇爷爷在此追拿要犯,你们别不识好歹!”
衙役一听是蹇覃,便不敢再往前一步了。毕竟他堂哥是蹇硕,是皇帝身边的阉人,得罪他,可没好果子吃。
衙役队长回头见阿牛已逃远,便拉过一名衙役轻声吩咐道:“快去告诉曹头,让他马上过来。”
那衙役点头明白,便转身跑去。
蹇覃发现阿牛跑远,大怒道:“还不快闪开!”
衙役队长还想再拖延一些时间,道:“蹇公子,现在已经是宵禁,您这样率众在街上乱串,恐怕不妥吧!”
蹇覃知道他在拖延时间,便弯弓搭箭,威胁道:“再不让开,都给我去死!”
衙役见势,纷纷退开。只有队长仍是张开双臂拦住蹇覃的去路,大喝道:“天子脚下,岂容尔等胡来!”
“找死!”蹇覃不再废话,一箭射出,正中队长的胸口。
“蹇覃,你……”队长瞪着不敢置信的双眼,倒了下去。
“呸!不知量力的东西!”蹇覃不屑地朝地上的队长吐了一口,又纵马从他的身上踏过,大呼道,“快追!”
戌未。
曹操正在北部尉衙,挥舞着刚制成的五色棒,沾沾自喜道:“那些个瞧不上我的人,你们瞧好啦!我曹操这就干出一番事业,让你瞧瞧!”
忽然,一名衙役匆匆来报,道:“曹头,不好啦!欧冶姑娘在路上遇到了蹇覃,还受了伤,估计现在已被蹇覃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