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枝淡定自若喝着茶,眼神却留意着宫月淮的动向,见他阴沉着一张脸,就知道这厮还要搞事情。
所以,不等他出手,她操起茶杯就向他砸去,趁他起身躲闪,又迅速贴近。
宫月淮暗叹不妙,刚要后退,腹部就挨上重重一击,打得他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他露出痛苦面具,难受得蜷缩成一团:“啊!你这女人竟敢……唔唔唔!”
晏青枝笑得肆无忌惮,懒得听他说废话,无情的捂住他的嘴,又将他拖到窗边。
宫月淮想喊,可嘴被她捂得严丝合缝,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想挣扎,半个身子又悬在外面,摇摇欲坠间,什么着力点也没有!
再加上屋外有湖,湖水看着就很深,在阳光下隐隐泛着冷光。
他怕水,怕到即使离得这么远,还是忍不住全身发抖。
晏青枝一脸兴味,见宫月淮一脸惊色,捏着簪子抵住他的喉咙,还刻意上下滑动起来:“我知道门外全是宫大人的手下……不过,你猜是他们救你的速度快,还是我划破喉咙,再把你抛尸湖底来得更快?”
她知道宫月淮怕水,还不会游泳,一旦掉进湖里,就是死路一条。
至于周围环境,她了如指掌,毕竟先前被慕舒阳卖到蒹葭苑后,迎客的屋子就是这一间。
宫月淮面目狰狞,接连在这女人手里吃瘪,耻辱和憋屈,让他根本没精力再去维护所谓的体面和风度。
可,要是她真下死手,再把自己扔进湖里,即使神医出手也救不了他!
他拧着眉往房门瞥去,又收回视线看向晏青枝,脸上带着屈辱和愤恨,还有退让。
晏青枝笑意更深,素白小手一松,就放开宫月淮的嘴,落到他肩头。
她轻哼着,帮他掸去灰尘:“看来宫大人已经做出正确选择,那我就额外再送大人一个消息。其实,宫小少爷一直都在都城,大人不妨再猜猜,是谁如此神通广大,害得宫家都寻不到他的下落。”
宫月淮眼神微凝,“你是说……”
“嘘!”晏青枝抬手放在红唇上,又压低声音说道:“宫大人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说出来。毕竟我还想多活几年,有些事不知道为好。”
宫月淮眉头皱得更紧,忽的低下头,掩去面上杀意。
这女人做了这么多事,竟然还敢妄图多活几年,等自己安然无恙,就是她的死期!
在周国,能压过宫家的,除去顾家,就只有画天阁。
但顾家同宫家已经联盟,断不会做出违背盟约之事,还囚禁毫无威慑力的宫伯玉。
因此,神通广大的那位只能是国师宁孤!
而宫月淮早就看不惯宁孤做派,认定他明明喜欢扇儿,却非要装出一副不近女色又神圣高洁的模样,根本就是在沽名钓誉!
这些日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厨娘,宁孤又三番五次让扇儿伤心,害得她日渐消瘦。
新仇旧恨加一起,他恨不能立马冲到画天阁,一剑刺死宁孤!
当然,他身侧这女人也不能放过!
晏青枝看了看天色,心头莫名一紧,要是再不离开,只怕会和宁孤撞上。
她知道宫月淮不会放过自己,不过他的杀意,或许还能帮自己一把。
吉光已经坐回晏青枝肩头,见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圆滚滚的身体不由抖动起来。
主人这样子真可怕,完了完了,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