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月淮不可置信的看向晏青枝,只觉胸口一凉,剧痛就从心口窜上头顶。
他嗓音颤抖:“你这贱人,竟敢对我下手!”
晏青枝冷冷勾动唇角,语气凌冽如刀:“我怎么不敢,要是宫大人再口无遮拦,射向大人胸口的就会变成见血封喉的利箭,而不是玩笑。”
宫月淮神色一厉,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自己疼得快要死掉,她却说是玩笑?!
而且,她竟然随身携带见血封喉的利器!
他隐隐有些不安,下意识捂住胸口,却触手冰凉,连忙低头查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没受伤,衣裳也没破,唯独胸口处粘着一堆黑色腥臭液体。
宫月淮被恶心得不行,抬头恶狠狠瞪向晏青枝,恨不能一掌拍死她:“晏青枝,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晏青枝但笑不语,面上毫无惧意,那黑色液体没毒,就是些锻造武器剩下的原料而已。
当然,她不会明说,擒住宫月淮肩膀的手猛地往后一掰,直掰得他脸上失去颜色,又发出尖声惨叫。
“啊!我的胳膊!你这女人松手,我命令你赶紧松手!”
宫月淮疼得五官皱巴在一起,整只胳膊都快被她掰断,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同先前的疼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怪物,力大如牛,自己完全没办法反抗,只能任由她下狠手。
那滋味,别提多难受。
他痛苦喘息着,随即又倒吸一口凉气,“晏青枝,可别忘了,解药还在本公子手里。要是你敢伤我,就别想拿到解药!你中的毒药性极强,要是三天不吃解药,就会被活活疼死!”
晏青枝淡定哦了声,手上力道慢慢加重,“死就死呗,也就是贱命一条。可黄泉路上,有宫家两位公子相陪,我不冤。”
宫月淮怔住:“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这女人找到人了?!
晏青枝冲他咧嘴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宫月淮确定她已经找到宫伯玉,可拿捏不准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只能先软下态度:“晏姑娘,先前是本公子说错话。你先松开,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
因着宫伯玉下落不明,母亲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父亲虽说没怪他,却不声不响收回先前放给自己的权势,要是还找不到宫伯玉,只怕官职也会保不住!
晏青枝眉头微挑,冷着脸打量宫月淮,过了好半晌才松开他:“好,既然宫大人想谈,那我就却之不恭。”
突然,踩在宫月淮头顶的吉光吵嚷起来,语气还颇为怨念:“主人,你怎么不掰断他的手!这男人害你那么惨,还害死初云姐姐,你就不气吗!不想报仇吗!就他那小儿科的毒药,早被我化解掉!”
“主人,你还犹豫什么,趁他病,要他命啊!”
吉光越说越激动,要不是自己杀伤力为零,早就撸起袖子上手,这狗男人也死了不知多少回!
可,和它愤怒又不甘的情绪相比,晏青枝就很淡定,淡定到对它的话充耳不闻。
她黑沉沉的视线落到吉光身上,随后又若无其事挪开,走到圆桌旁坐下。